房間里,只剩下兩人,互相對視,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卑鄙小人。”
再也忍不住,葉余煙輕聲罵了一句,氣呼呼的坐到了床上。
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在她看來,沈涼時對於她的母親來說,簡直比親生兒子還要親。
這到底是什麼情結?
“我哪裡卑鄙了。”
嘴巴氣的鼓囊囊的,像是一個河豚一樣,沈涼時嘴角不禁微微上揚,顯得有些不厚道,他來到床邊,同樣是坐了下來。
“惡人先告狀,你難道不是卑鄙小人嗎?真不知道你有什麼魅力,我媽竟然這麼相信你,我這個女兒跟撿的一樣。”
腳尖夠不到地面,葉余煙坐在床邊來回前後晃動着雙腿,聲音軟糯,似是嗔怪。
“我實話實說,怎麼能是惡人先告狀,是不是你飯吃到一半就不開心的上樓,是不是你在我剛一進門,就說要分房睡?”
眉宇之中那團烏雲漸漸吹散開來,沈涼時漆黑如墨的雙眸就像是來自於中世紀地底的黑色寶石,此刻正熠熠生輝。
一時語塞,葉余煙竟然找不到借口來反駁,提到剛才分房睡鬧出的笑話,她就又氣又惱,誰能想到,會是突然到來的葉母。
明顯是不符合劇本設定。
“你知道我媽過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直接帶她進我們的房間,你就是故意的。”
她倔強的張着嘴巴,不肯認輸,極力辯解,想讓自己找到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行行行,我是故意的,那你也沒給我機會開口啊,一進門,我都沒來得及阻止你,你就一股腦全部都說了出來。”
此刻的沈涼時變得有些啰嗦,十分有耐心的解釋,沒有一絲絲不耐煩,就像是教導自己的小孩一樣。
“哼,現在說的好聽,剛剛乾嘛去了。”
怒意未消,葉余煙生氣的哼了一聲,似乎是對沈涼時的解釋示之以鼻,不打算就此放過。
“剛才是我沒有盡到提醒的義務。”
語氣軟了下來,沈涼時心中糾結,既想讓葉余煙乖乖聽話,卻又不想讓她失去鋒芒。
“看在你態度好得份上,這一次暫時原諒你了,時間不早了,趕快休息吧。”
像是一拳打在了柔軟的棉花之上,葉余煙看着沈涼時這麼好說話的份上,也不怎麼生氣了。
“睡覺?”
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像是天使的地低語,沈涼時提高音調,好奇的問道。
“你想什麼呢?我說的睡覺是各睡各的。”
臉頰一紅,被調戲一樣,葉余煙連忙解釋。
邪惡的人才會用邪惡的眼光剖析別人說的話。
“我知道是各睡各的啊,你以為我是想跟你睡覺?”
語調輕鬆,沈涼時嘴角不屑地上揚,似乎覺得不可思議,緊接着補充:“剛剛是誰說,要分房睡,難道不應該解釋解釋。”
事情才沒有這麼簡單就過去,輪到他文革清楚了。
“是我說的,怎麼了?”
心虛的咽了咽口水,葉余煙壯着膽子反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為什麼要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