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認真,就像是開會的一樣,沈涼時的人眼神里多了幾分肅靜,雙眸如蟬翼一般,知起一張網。
“因為跟你在一起有時候感到壓抑,沒有自由。”
唇紅齒白,努力爭辯,葉余煙轉頭看向沈涼時,燦若星辰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
“壓抑?那你跟誰在在一起不壓抑?”
一陣詫異,沈涼時很快在腦海中聯想葉余煙和沈南遇一起談笑風生的場景,不由得心中一緊,不是滋味,充斥着嫉妒和不甘。
“我現在說的是跟你在一起,跟別人沒有關係,即便我們兩個是夫妻,可我也要有最起碼的自由吧,我不希望你像監視犯人一樣監視我。”
鼓起勇氣,葉余煙一咕嚕的講這幾天心中的壓抑的情緒全部都吐露出來。
開誠布公,有一說一,與其他人無關。
“如果你乖乖聽話,就不會有人監視你。”
聽了這話,沒有想象中的生氣,沈涼時仍糾結於葉余煙和沈南遇之間親密的關係,像是扎在心裡的一根刺,與血肉融為一體,但總會隱隱作痛。
“不可理喻,你根本不懂我的心。”
永遠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女人訴說的是情感,而男人分辨的是是非。
無奈的說了句,葉余煙編不再開口,因為她知道,已經沒有幾句下去的必要了。
月亮被雪夜覆蓋,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遠處的大地和天空融為一體。
縮在床邊的一角,葉余煙只佔了不大的地方,她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思緒像是無盡的野草,春風吹又生。
同床異夢,此刻,睡不着的不止葉余煙一人。
儘管閉上了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沈涼時反覆思考着今天葉余煙的說的最後一句話。
到底是誰不懂誰?
半夜,葉余煙肚子餓的咕咕叫,實在是忍不住,慢慢起身,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沈涼時,起身朝外面走去。
剛剛來到走廊,就聽一間房門被打開。
“這麼晚了,你起來做什麼?”
葉母從裡面探出頭,向來睡眠比較淺,一點點聲音都會讓她驚醒。
“我肚子有點餓,起來吃點東西,媽,你趕快睡覺吧,不用管我。”
被嚇一跳,葉余煙連忙解釋說道,有些心疼自己的母親。
“被你這麼一弄,我哪還睡得着,走吧,你看你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慈祥一笑,語氣之中卻沒有責怪的意思,葉母從房間里出來,跟着葉余煙一道來了廚房。
一陣忙活,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銀耳粥就已經做好。
久違的熟悉的味道,葉余煙只感覺心裡十分滿足,某個地方被溫暖填滿,貪嘴多吃了兩口,突然一陣噁心。
“媽,真的太好吃了,好想回家,一直吃你做的飯,比五星級的大廚手藝還好。”
一連串的讚美,葉余煙卻覺得根本不夠。
“得了吧,就知道誇我,趕快吃,吃完趕快回去,大半夜的,還不知道你現在這麼貪嘴,一看就知道平時涼時有多寵着你。”
一臉慈善,葉母看許久未見的女兒,眼裡滿是寵愛和歡喜,自然而然流漏出對子女的深情。
“才不是呢,媽,你就知道心疼你的女婿,女兒都不要了。”
辯解說道,葉余煙眼底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