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繼續問道:“你當時說,一個公子哥兒去要水喝,你為何這麼形容?”
陸仁氣道;“你當時打扮的人模狗樣,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我這樣稱呼有什麼不對?”
溫思爾立刻道:“你當時看到的人,裝束打扮很是精緻?”
“當然!”
“束髮還是散發?”
“當然是束髮!”
溫思爾眯起眼,笑了一聲,“你可知道,我當時被流放之前,陛下讓我削髮替首,當時我的頭髮,可束不起來。”
陸仁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此時江無一行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驚詫的看向溫思爾。
他們怎麼不知還有這麼一回事!?
而女皇卻是微微眯了眯眸子,然後想起了這麼一回事,出聲道:“確有此事。”
溫思爾接口道:“陛下仁慈饒我一命,允我削髮替首,權當死過一次,當時我的頭髮被削至不到肩膀,又如何能束起頭髮?”
說著,她忽地抬手,將玉冠摘下來,原本束起來的頭髮變成馬尾垂落下來,眾人這才發現,現如今四個月過去,她的頭髮也不過長到堪堪能束起來而已。
眾人一齊沉默下來。
當時女皇是在牢里下的令,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兄妹二人必死無疑了,所以從哥哥被下獄到他們離開京城,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