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沈嶠當著這麼多人，一時沒辦法解釋自己怎麼會知道這個題目。
就聽方嵩道：“殿試那日，太傅擬好了五個題目打算拿給聖上的，偏偏小太監腳滑，將最上麵的一個卷軸給掉落在地......”
“太傅覺得落地不吉利，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所以才做主將這個卷軸拿掉了。”
“太傅那日在瓊林宴親口說的。”
“我怎麼不知？”李循皺眉，沒有絲毫印象。
方嵩微微一笑：“靈均不勝酒力，當時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一旁的沈重之點頭：“好像是有此事。”
當時瓊林宴寒暄得寒暄，吹牛的吹牛，誰都在說，但是究竟說了什麼，誰醉酒醒來還能記得。
沈重之隱約記得太傅是說了什麼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這其實也是拍當今聖上的馬屁。
當今聖上是一藩王，不過是因為先帝病逝，孝烈帝專寵張皇後，所以隻有先帝一個兒子。
先帝也無子女，所以當今陛下剛繼承藩王就被當時的首輔給傳召進宮登基了。
所以說，氣運好也是命好。
“告辭了。”李循點頭拉著晏靜走了。
這頭方嵩也作勢告辭，沈重之本想客氣留一留，可見方嵩餘光壓根看都沒看沈宜沈欣一眼。
便知道想要讓他改變心意很難，隻好作罷。
等人都走/光了，沈重之笑著的臉才陰了下來，“你們先回去，老夫有話要跟沈宜說。”
沈嶠覺得應該是退婚一事，她便跟沈夫人往外走，擦身而過的時候，張姨娘被管家帶了過來。
張姨娘目光落在沈夫人的肚子上，目光怨毒。
可想到若是沈宜能成為王妃，那即便夫人這胎是兒子，又能將她如何？
是以，張姨娘仰著下巴往前走。
沈夫人卻喊住了她：“張清清，張家如此好的婚事，你都能棄如敝履，說實話，我是佩服你的。”
姨娘就是姨娘，鼠目寸光。
張姨娘冷笑道：“夫人覺得好，隻可惜夫人倒是沒適齡的女兒配我那侄兒了，可惜啊......”
她說著，還惋惜地看了沈夫人的肚子一眼。
沈嶠皺眉剛要上前，就被沈夫人拉住了手。張姨娘翻了個白眼，帕子一甩，擰噠擰噠進大堂了。
“娘親——”沈嶠不解，“為何剛才娘親不讓女兒訓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