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凡夫不可語道。”沈夫人歎息道:“張清清給人做妾,遇到老爺,遇到我,便以為所有的主母都是寬和,所有的男人都溫和,她的目光太狹隘了。”
“走著瞧吧,看她將來給沈宜能找一個什麼樣的婆家。”
沈嶠歎息,一旁的良言忽然道:“奴婢倒是、倒是聽了一耳朵......”
沈嶠轉頭看向良言,麵帶好奇。
寫意上前一步扯著她袖子,趕忙道:“快說說,你聽到什麼了?”
寫意性子活潑喜歡聽家長裡短,良言一般都不跟人嚼舌根。
因此對良言知道的比自己多,十分好奇。
良言看了看左右,小聲道:“奴婢也是那日去廚房拿菜,見到石榴冷著臉訓斥芍藥居的兩個小丫鬟......”
“兩個小丫鬟雖說低著頭,但是顯然不服氣,奴婢躲在假山後,隱約聽到她們似乎是說,等小姐做了康王妃,她們也是王府的奴婢了......”
“石榴訓斥她們異想天開,八字都沒一撇——”
康王妃?
沈嶠與沈夫人對視一眼。
沈夫人眼裡多了一絲的了然:怪不得,怪不得連傳臚的婚事都能給拒了,原來是肖想攀附權貴,飛上枝頭變鳳凰。
康王妃,嗬,也不知道康王認不認她這個王妃!
沈嶠腦海裡卻閃過康王南宮誠的樣子,尤其是康王看自己的眼神......‘
心中忽然閃過一絲詫異,麵色也不由得古怪了起來。
“為何她們如此篤定康王要與咱們家成親呢?”她問道。
“嗨,彆提了,之前康王離京給了你爹一塊玉佩,說是要定親,但是偏偏你爹沒問明白,他想求娶的是你還是沈宜......”
“我怎麼不知道?”沈嶠奇怪道。
“那時候都以為康王是一時興起,也沒太當真,所以才沒告訴你......不過沈宜許是見過康王,覺得康王瞧上了她......”
“張清清偏偏也不約束著沈宜一點,這八字還沒一撇,康王還沒下定,就開始拿喬上了,皇家貴胄翻臉比翻書都快,若是康王改了主意,我看她們如何收場,到時候,哼,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知為何,沈嶠忽然想到自己中藥被康王拉到隔間的那個午後。
他隱忍的欲,嗬在她頸側的熱氣,以及他咬牙切齒說得話......
——“乖,再忍一忍,等本王正大光明地娶你,拜堂洞房再要你!”
當時她中了藥,沒當真,如今想起來......
她忍不住驚訝地捂住了嘴。
不會鬨了個烏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