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沈嶠醒來的時候發覺是在馬車裡,身上披著衣服。
自己靠在楚臨淵的身上,睡得格外的香甜,口水都流了出來。
南下一路好多天,雖說出來玩很高興,可她到底是疲憊。
她迷迷糊糊睜眼,抬眼看到楚臨淵似乎也閉眼睡著了。
沈嶠以前並沒仔細觀察過楚臨淵。
此時才發覺他眉毛濃密黝黑,睫毛也長長的。
睡著時候,少了威嚴,看起來脾氣就很好。
事實上,楚臨淵對自己的確也很包容。
沈嶠察覺到馬車的搖晃,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
但是顯然一時半會不會到。
她睡得精神了,見楚臨淵頭一點一點的,似乎睡得不舒坦。
她坐起身,抬手摟過他的頭,讓他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披著的衣服往上給他蓋了蓋。
楚臨淵比她高很多,頭靠在她肩膀上,仿佛重重壓了一塊石頭。
分外有分量。
沈嶠略微調整了下肩膀的姿勢,到底還是抬手讓他穩穩地靠住。
這才繼續閉上了眼,起初還是清醒的,隨著馬車搖晃,行進發出的吱呀吱呀聲音,仿佛催眠一般,她聽著聽著,眼皮子一沉,再次睡了過去。
殊不知,她肩膀上的人嘴角緩緩勾起。
行伍之人,行軍打仗風餐露宿的,往往一個號角吹起,就要翻身上馬。
而且即便是安營紮寨,也要防止敵軍偷襲,哪裡會睡得死沉。
戒備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天性。
沈嶠抬手觸碰他頭的一刹那,楚臨淵其實就醒了,他的手下意識地握成拳。
沈嶠的手抱著他頭,手心貼在他臉上,十分柔/軟。
楚臨淵的戒備的心,隨即也軟了下來。
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下。
其實若是心細如發,隻肖多看他兩眼,便知他是在假寐。
偏偏沈嶠一無所覺,將他頭靠在自己肩頭。
說實話,兩個人坐著有身高差,一個高個子的人往一側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