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璿,你把這件展品摔碎了!”
“怎麼辦,這要多少錢啊!”
“這個看起來很貴的樣子,沈子璿,你闖大禍了。”
耳邊傳來朋友雜亂的聲音,沈子璿呆呆地看著自己腳下的瓷片,眉頭緊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想事情,聽到後麵有聲音,一回頭,這個瓷罐子就碎了。”
她這話一出,幾個運送展品的人就沉不住氣了:“這位小姐,我們幾個人特意護著這件展品,您擋在路中間,我們提醒過您,誰知道你動作那麼大,皮包直接甩了過來,直接將展品給揮下去了。”
“既然是你們運送展品,為什麼不做好保護措施,能這麼輕易被我的包甩下去,看來你們自身也不怎麼看重這件展品。”
沈子璿臉色都是煩躁,她感覺自己最近事事都不如意,出來看個展覽都會遇到這種事,真是倒黴,心裡煩悶不已,直接脫口而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碰瓷啊!”
她蠻不講理的樣子,讓一個年輕的工作人員瞬間沉不住氣,激動地衝上前,被人給攔了下來。
幾人的衝突吵鬨直接把美術館的館主給引了過來,館主看見地上稀碎的瓷片,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年紀稍大,哪怕麵對這幅場景,也努力讓自己態度溫和,看起來滿身的書香氣:“這位小姐,說話是要負責任的,這裡是晉城最大的美術館,處處都有監控,事實是怎樣,我們查一下就清楚了。”
沈子璿聽到這裡,神色有些不自在,因為她們一群人看展品,自己不小心站在最後麵,剛好堵在道路中間,再加上,她當時想事情出身,身後突然有聲音,確實被嚇了一跳,動作確實有些大了,皮包打在瓷罐上,她感覺到了。
“而且這件展品的展位就在您旁邊,我們剛好去掉防護罩,準備放上去的。”年輕的工作人員憤憤不平道。
沈子璿往他指的地方看去,確實身邊有一個空著的展位。
因為爭吵聲,已經有不少人朝這聚集了過來,沈子璿被圍在中間,臉上掛不住,又羞又惱,從皮包裡掏出錢包,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多少錢,你們出個價,我賠還不行嗎!”
她說著從包裡掏出一疊錢和幾張卡拍在工作人員臉上:“這些錢夠不夠,幾張卡裡還有幾萬,多的就當賞你們了。”
沈子璿眼裡全是輕視,高高在上的模樣。
工作人員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錢和卡,紛紛冷笑道:“哪裡來的暴發戶,幾萬塊就敢出來拿錢砸人,還以為是什麼豪門世家裡出來的,裝什麼裝。”
沈子璿一愣,隨即臉上全是怒氣,手指向說話的工作人員,指尖精致張揚的美甲跟她人一樣,霸道又矯情:“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你打破的這件展品是什麼嗎?”館主不怒反笑,拿起地上的一塊瓷片。
沈子璿眼神有些發虛,她不認識這個瓷罐子是什麼來頭,但是她沒有說出來,顯得自己沒見識一樣,左右不過就是一件古董,看花色也很常見,翻了天了能有多少錢。
“不就是一個青花瓷罐子嗎,這種的我家裡多的是,有什麼了不起的。”她神色倨傲,一個美術館能拿出什麼值錢的好東西。
館主輕笑了一聲,笑聲含著諷刺:“你家裡多的是?嗬!”
沈子璿身後一個千金,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女孩臉都紅的滴血了,滿是尷尬:“子璿,這個不是普通的青花瓷罐子,是元青花,雖然摔碎了我看不清圖案,但是確實貴的離譜,你闖大禍了。”
沈子璿心裡咯噔了一下,氣勢一下子弱了:“你,你說這個罐……展品價值多少錢。”
館主笑了笑,舉起了兩根手指。
“兩百萬?”沈子璿眼睛睜大。
工作人員中有人發出一聲輕笑,館主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