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西冷著臉看著沈慕江假惺惺的模樣,覺得直作嘔。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虛偽的人,騙婚騙色,不敢承擔,貪慕虛榮,陰險狡詐,現在人已經死了,竟然還想裝模作樣謀求利益,這種種惡心的品性,都被沈慕江占全了。
“你來做什麼?”沈月西厭惡極了,撇過眼,不想看沈慕江假惺惺的模樣。
沈慕江眼裡閃過一絲暗芒,看著安靜冰冷地躺著的江雲,原本沒有多少悲戚,看到她這幅模樣,心裡也有些難受,眼睛濕潤了。
江雲臉色沒有一絲歲月的痕跡,被精心化了妝,看上去和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沈慕江感歎了一聲:“你媽媽好歹和我夫妻一場,我想過來送送她,畢竟我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男人,是她女兒唯一的父親。”
他一再強調自己的身份,沈月西聽著直火大,真想上前打他兩巴掌。
“沈慕江,你根本沒資格,沒資格當我媽媽的丈夫,沒資格當我的父親。”
她憎惡地瞪著沈慕江,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你就是一個虛偽至極的大騙子,騙婚惡心的渣男!”
沈慕江被她這麼罵著,房間裡的人都厭惡地看著他,好像他是個人人喊打的蟑螂一樣,頓時臉麵有些掛不住。
“沈月西,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爸爸,你竟然跟我這麼說話!”
沈月西冷笑了一聲:“我沒你這個爸爸!你不配!”
沈慕江氣得臉色通紅,拳頭緊握,一副想要上前毆打沈月西的模樣,顧雲深和江臨川見狀齊齊站在沈月西麵前,高大的身影將沈月西緊緊擋在身後,目光不善地看向他。
“怎麼,你想動手?”顧雲深聲音低沉幽冷,看著沈慕江的樣子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好像隻要他敢動手,顧雲深就敢將他大卸八塊。
沈慕江看著麵色不善的兩人,立刻鬆了,訕訕地笑了一下:“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打西西,他是我的女兒,我疼她還來不及!”
沈月西不屑地翻了個白眼,沈慕江從將她接回沈家起,做過那件事對得起他這個父親的稱呼。
將她扔給關晴沈子璿這對惡毒的母女,任她被磋磨,看著她住在雜物間,知道她每天都吃不飽飯卻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沈子璿說不嫁了,就讓她替嫁,從始至終,在他心裡,自己隻是一個有利用價值的商品而已。
江臨川對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十分憎惡,要不是因為他將小姑姑藏起來,他們江家也不會找了整整二十多年,要不是他將小姑姑關起來,小姑姑也不會得這種絕症,也不會因為耽誤治療,病成這個樣子。
小姑姑的死跟這個男人脫不了乾係,他這個時候來這裡,真的讓人想要弄死他給小姑姑賠罪。
“沈慕江,你來這裡到底想乾什麼,彆告訴我,你是來悼念姑姑的,你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
江臨川沒有跟他繞什麼彎子,看他還在一口一個江雲唯一的男人,西西唯一的爸爸自居,臉上全是不耐煩。
沈慕江見他這麼直接,一點都不知道拐彎,心裡怪他太年輕,不會人情世故,一邊訕訕笑著,搓了搓手,老臉有些發紅。
“那什麼,西西……你看你媽媽已經去世了,我是唯一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
他話音沒落,江臨川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當我是死的?當我們江家不存在,我們江家人都是西西的親人都是她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