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璿是真的怕了,連續問了好幾個為什麼,聲音嘶啞地破音,像是年尾要被殺了的豬一樣。
她已經三年沒見過沈月西了,絲毫不知道相比三年前那個心慈手軟的沈月西,現在的沈月西已經完全不一樣,在男人的名利場中打滾了三年,這顆心早就硬了很多,除非最親近的人,不然誰惹她都會被紮一手血。
但是沈子璿不知道,嘴裡汙言穢語還在罵著:“沈月西,你這個小賤人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絕對饒不了你。”
“饒不了我,嗬!”沈月西森然冷笑了一聲:“你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你除了能拿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威脅我,你還有什麼能治得了我?更何況,你這些照片也不管用!”
沈子璿身子發抖,頭發被沈月西攥在手裡,連動也不敢動。
“沈子璿,彆看你這臉畫的跟調色盤一樣,這頭長發倒是好看地很,烏黑明亮的。我記得從小你就很喜歡你這頭長發。”
沈月西慢悠悠,用很詭異的語氣說出這番讚歎的話。
沈子璿實在是猜不出她想乾什麼,都快哭出來了,她蠢是真蠢,慫也是真慫,這會見她這幅架勢,瞬間弱了下來:“我,我錯了好不好,你放過我,我不把照片給顧雲深看,我也不會曝出去,你放過我好不好。”
沈子璿表麵哭得淒淒慘慘,說的弱兮兮的,但是心裡已經將沈月西罵了好幾遍了,想著等自己出去了,就將照片曝出去,她要讓沈月西身敗名裂。
沈月西看著她活泛惡毒的眼睛,早就將她的心理猜得一清二楚,她冷笑了一聲,在她耳邊說道:“可惜,已經晚了,誰讓你自己作死的。”
話音一落,她拽住沈子璿的頭發,拉著她的頭,狠狠朝櫃子上咣咣撞了兩下。
沈子璿感覺頭“嗡”地一聲,瞬間整個人都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拉著頭發撞了幾下。
“西西,西西,不能撞了,要死人的。”林瑜看到這一幕嚇傻了,連忙站起來,和另一個醫生將她拉開。
沈子璿整個人已經懵懵地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林瑜看到滿臉戾氣,做事凶殘的沈月西,真的被結結實實嚇到了。
沈月西在她麵前一直都是精致可愛小公主,心在又被顧雲深全心全意捧在手心裡,就是一個小嬌嬌,竟然會這麼凶殘地動手。
林瑜拉過沈月西的手,看著上麵的紅痕,輕輕吹了一下,責怪地看著她:“西西,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不能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呀,要是這個女人有個好歹,你還要付出點代價才能脫身,這多不劃算啊。”
她真心為沈月西感覺不值,為這個女人付出哪怕一丁點代價,都覺得惡心。
“沒事,阿瑜,就是看著狠了點,我剛剛沒有用很大力氣,不信你看。”
沈月西跟著家裡的保鏢學了幾手,用的力氣看似狠厲,實際控製在一定程度內,她很生氣,但是沒有失去理智。
絕對不會為了這個砸碎,把自己陷入不好的境地。
林瑜順著她說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沈子璿搖搖晃晃站起來了。
沈子璿臉色的妝已經花了,黑一道紅一道抹在慘白的臉上,像是惡鬼一樣,額角是剛剛被沈月西撞出來的黑青。
她爬起來緩了半天的神才反應過來沈月西做了什麼,氣得怒吼了一聲:“沈月西,你想謀殺我是不是,我要起訴你。”
沈月西拍了拍自己的手,將手裡剛剛拽掉的頭發丟在垃圾桶,似笑非笑地瞥了沈子璿一眼:“你這不是沒事嗎,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人的骨頭可是很堅固地,我們也不是沒有撞過頭,就你自己矯情是不是!”
這話是剛剛沈子璿對林瑜說過的,現在沈月西原原本本還給她。
沈子璿氣得指著沈月西,手指抖了半天,哆哆嗦嗦,腦子裡一片漿糊,實在想不出來該怎麼懟她。
沈月西看著她這幅滑稽的模樣,笑著看向林瑜:“阿瑜,看來我剛剛用的力氣還是大了一點,我感覺自己不小心把她撞笨了,本來就笨口拙舌,愚不可及的模樣,現在看起來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