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房間裡一片冷寂沉默的時候,突然門被敲響了。
楚戈讓人打開房門,看見孟子熙過來了,身後還有保鏢,兩個保鏢押著一個穿著侍應生服的男人。
管家一直如古井一樣平靜無波的眼神終於變了,死死地盯著被押著的人,手指緊緊攥起。
雲翳他們一直盯著管家,見他露出這幅慌亂的表情動作,立刻警覺了起來。
跟著管家的目光看向了被押著的人,心裡有個猜測,這個人應該就是他下藥的原因。
“孟小姐,這個人是誰?”楚戈問出聲。
孟子熙見他和自己說話,眼裡閃過一絲欣喜,連忙對身後的保鏢道:“把他的頭抬起來。”
保鏢立刻抓住那人的頭發,強迫將他的頭抬起來,逼著他仰麵看向房間裡的人。
他前額的頭發已經全部被抓起來,那張瘦削蒼老的臉一覽無餘。
幾個小輩們不認識這張臉,見此滿臉疑惑。
但是楚戈和江臨川卻麵容驚愕,異口同聲道:“竟然是你,楚秦?!”
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被抓到的人竟然是楚秦。
這個幾年前就應該出獄,但是出獄後卻消失不見的人!
楚戈眉頭擰著,麵容凝重,楚秦坐牢的這麼多年,他忙於工作,早就將這人給拋之腦後了。
在他心中,楚秦早已不足為懼,但是他出獄那天,楚戈特意讓人盯著,防止楚秦出獄後和楚氏的一些高層聯係。
結果出獄那天,一整天,他的人都沒等到楚秦出來。
現在想來,恐怕是有人特意避開了他的耳目,將楚秦無聲無息地接了出來。
楚戈突然想起那天逼著他結婚的高層,裡麵恐怕有人還和楚秦有聯係。
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能掌控自己,如果能把他搞下去,將楚秦這個廢物推上來,這樣他們拿到的利益才能更多。
楚戈的眼神有些陰沉,死死地盯著他這個哥哥,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是你搞的鬼吧。”
這話一出,剛剛一直為自己辯解的管家突然衝出來,擋在楚秦麵前:“二少爺,不是,不是大少爺做的,是我,是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他臉上皺紋很多,這會臉色蒼白,看起來更加蒼老,麵容驚恐,但是身體卻異常堅毅地擋在楚秦麵前:“是我想要給顧小姐下藥,結果卻被江小姐誤喝,是我想讓顧家和江家都針對您,一切都是我做的,不關彆人的事。”
江臨川聽了後,眉頭蹙了蹙。
楚戈發出一聲冷笑:“管家,你現在還護著這個人,你以為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我們就不會對楚秦有半點懷疑嗎?”
他說著,避開管家,揪起楚秦的領子:“那你告訴我,他身上這身皮子是怎麼回事,如果他不想搞事情,他穿這身衣服來我的宴會乾什麼?彆告訴我,他隻是懷念楚家,特意過來一日遊的!”
楚秦被他死死揪著領子,呼吸有些困難,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眼裡迸發出仇恨。
麵前的人是他的弟弟,是將他趕出家門的人,是毀了他事業,占了他地位的人。
因為多年的養尊處優,楚戈看起來沒有半點老態,兄弟兩差地歲數不算特彆多,但是看著卻像是兩代人一樣。
這個認知讓楚秦又羞又惱,又恨又氣,情緒激動上來,拚命掙紮著,麵容猙獰地看向楚戈,聲音嘶啞怒吼:“楚戈,你這個畜生,你把屬於我的財產還給我,你這個賤種,卑劣的私生子,你憑什麼得到楚家,你不配!”
他嘴裡叫囂著,楚戈愣了一下,突然冷笑一聲,鬆開他。
楚秦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身後的保鏢壓在地上,連手腳都沒辦法撲騰。
而他嘴裡的私生子,卻站的筆直,高高在上地看著他,用那種睥睨的目光,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廢物,一灘爛泥一樣。
“楚秦,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你覺得現在是你不配還是我不配,恩?”楚戈聲音不算大,但是聽在楚秦耳中,卻像是炸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