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風吹在身上特彆冷,我冷的腳都要抽筋了。
我緩了一會兒才在包裡麵摸索著掏出了手機打給富忻城。
他正找我找瘋了:“桃桃,你去哪裡了?你怎麼不接電話?”
“富忻城。”我喘了一口氣:“我發定位給你過來接我。”
等富忻城趕到的時候,我在礁石上都快要凍成一根冰棍了。
我躺在礁石上,他看不到我,喊了半天我的名字,我在上麵聲嘶力竭的:“我在這裡。”
他們才聽到,富忻城飛快地向我跑過來,爬上礁石之後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然後立刻蹲下來脫下身上的大衣把我裹了起來。
“桃桃你怎麼了?你怎麼弄成這樣?你為什麼會到海邊呢?”
“我冷死了,”我靠在他的懷裡喘息著說:“你就像十萬個為什麼,你讓我先暖和一點再回答你的問題好嗎?”
他抱著我回到車上,車內的暖氣開得很足,他又遞給我一杯滾燙的水,我雙手捧著慢慢地抿著,才覺得身體漸漸地暖和起來。
這時一個保鏢跑過來跟他彙報:“富助理,我看到有一輛跑車停在那邊的礁石上。”
“看一下車內有什麼東西,看看車主的信息。”
“不用查了,”我說:“那是嘉許的車。”
“是嘉許把你帶到這裡來,是嘉許把你推進海裡的是不是?”
“對了一半吧,他想跟我同歸於儘,但是後來又決定讓我一個人去死。”
富忻城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我捧著杯子的手上,他擼起我的衣袖看到了剛才被皮帶勒出了勒痕的手腕。
“被嘉許弄的是不是?他這是想殺人嗎?”富忻城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我按住他:“這是我跟嘉許的恩怨,是的,他想讓我去死,然後我就跳下海了,不是他推我的。不過我以為我快要死了,是嘉許他救了我,我不知道我跟嘉許的恩怨是不是就此了了,但是我有預感他應該暫時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我跟富忻城笑了一下:“我好難受,我可能要發燒了。”
“那桃桃我送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了,一天跑幾次,我回家洗個熱水澡躺一會兒,你讓九嬸熬一個薑湯給我就行了。”
我是渾身濕淋淋的被富忻城給抱回家的。
西門和小輪胎都快要驚死了,西門迎過來:“簡寺鹿你這是又怎麼了?你掉進水裡了嗎?”
“我去冬泳了,”我跟小輪胎擠了一下眼睛:“你媽是不是特彆厲害?”
小輪胎半信半疑:“真的嗎?為什麼要冬泳呢?”
“可以鍛煉身體呀!”
西門忽然掀開我的袖子就一驚一乍地叫起來:“簡寺鹿,你這胳膊上怎麼全都是口子呀?簡寺鹿你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打你啊?”
“你吵死了,”我瞪著她,小輪胎都被嚇哭了,一直抱著我的腿:“小鹿姐姐是不是有壞人打你?你告訴我,我要幫你打死那個壞人。”
“沒事的,小輪胎,”我摸摸他的臉:“我那是冬泳的時候不小心被海裡的礁石給割傷的,你問你姐姐,這一看就是被礁石割傷的傷口是不是?”
我瞪著西門,她趕緊點點頭:“是啊是啊,你媽太不小心了,大晚上的冬什麼泳啊,這種運動以後我們不學她好不好?”
“你讓保姆。小輪胎放水洗澡吧,我先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