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冷眼看著朝床邊走來的蕭恩,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蕭恩被她冷冽的目光瞅得有些發毛,忍不住聳了聳肩,語氣輕鬆道:“彆這麼看我,放心,陸閻王都不敢把你怎樣,我就更加沒那賊膽了。”
江酒邪睨著他,慢慢收斂了臉上的冷意,蹙眉問:“我兒子在他跟秦衍的親子鑒定上動了手腳,按道理說你應該看得出來才對,為何沒有拆穿?”
“我跟秦衍是朋友,既然他想娶你,我自然順了他的意,讓他得償所願,江小姐,這有問題麼?”
江酒嗤嗤一笑。
陸夜白是隻老狐狸,連帶著他身邊的人也個個都是戲精。
“沒問題,勞煩蕭先生為我解身上的迷藥,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一定償還。”
蕭恩淡淡一笑,提醒道:“我是陸閻王請來的,就算是欠人情,也該是他欠我的。”
“……”
不得不說蕭恩的醫術確實很精湛,沒有白瞎了頭頂那‘醫學天才’的名號。
僅一針,他就解了她身上的火熱難耐,體溫瞬間降下去了。
這一折騰,差不多到了晚上十一點。
確認自己身上的藥性已經完全解除後,她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
可裹身的禮服濕透了,她總不能穿著睡衣往外麵跑吧?
糾結了片刻,她才硬著頭皮給時宛打了個電話。
“那個,我在陸夜白的私人彆墅,衣服沒了,你能給我送一套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