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識字？”
她翻開結婚證，看到了我和容衍的照片。
拍照的時候，容衍不太合作，板著一張臉不笑，攝影師都崩潰了：“先生，您太太這麼年輕漂亮，您好歹笑一下啊。”
我撓他癢癢肉，他才有了點表情。
嗬，學什麼不好，學偶像劇裡的麵癱臉。
白芷安的手指在發抖，這戲真好，都細節到手指頭上了。
她匆匆看完了，又抬頭質問我：“怎麼會有結婚證？”
“假證，三十塊錢一本，加十塊再給一本，容衍那裡也有一本，你問他要來看。”
我每次都半真半假的，白芷安已經相當明白我的套路了。
我說這種話的時候，就說明是真的了。
她不再跟我糾纏，哀怨地看了一眼容衍就跑掉了。
是啊，當麵質問多沒意思，欲說還休才惹人憐愛。
“芷安。”容衍瞪了我一眼，追了上去。
“白芷安，白芷安！容衍...”導演喊了兩聲：“這還拍不拍了？”
“他們倆天天這麼耍花腔的？”我滿同情這個導演，真不容易。
導演悲憤地瞪著我，轉臉去跟他身邊的助理講：“片場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你不知道，清場清場！”
“導演，不用這麼現實吧，剛才你還問候我外婆的呢！”我拽住他的衣袖。
他冷笑著甩開我：“簡小姐，我們進度很趕，沒功夫跟您瞎扯皮。”
嘿，這狗眼，這勢力。
不過我喜歡。
我掏出一張卡：“我知道你有資金缺口，這算是我和我老公投資的，以後對他客氣點，天底下隻有我能虐他，任何人都不能。”
導演盯著我手裡的卡：“什麼意思？”
“聽不懂人話？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送上門的肉包子不知道接過來往嘴裡吃？”
導演轉了轉眼珠子，才明白過來。
他臉上又有了笑模樣。
我就喜歡他喜怒這麼形於色。
不像容衍，年紀輕輕的麵部行動能力就癱瘓了。
他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簡小姐投資？多少？”
“不算多吧，先投資兩百萬解決你的服裝問題，你看看你的女主角穿的跟喇嘛一樣。”
“像喇嘛嗎？”他擰著眉頭冥思苦想。
“稍後給我合同，然後卡裡的錢你就能用了，我這幾天跟著看看你的戲怎麼樣，如果有前景我會追加投資，上不封頂。”我衝導演揚揚下巴：“叫個人去銀行查下餘額，省得以為我騙你。”
他把卡遞給助理，滿臉堆笑：“密碼是？”
“011001。”
我十一月一日出生的，外婆說那天特彆冷，西城也不知道怎麼了，十一月份就下雪了。
我這個人難纏，生我的那天也難產，折騰了好久才把我給生下來。
助理拿著我的卡去查餘額了，這年頭有錢的都是大爺。
白芷安倒是有錢，劇組這麼缺錢也沒見她奉獻個三瓜兩棗，片酬還一毛錢不少要。
我跟導演說：“從現在起，容衍就是這個戲的投資人之一，你得給他點好臉色看。”
“那是一定的，容衍很能乾的，現在又年輕，日後一定成龍成鳳，簡小姐眼光好。”
“你怎麼不說他找了我眼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