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幾步停下來,站在步行街的中央。
我乾嘛跑?難道跑著去找富大川?
當然是了解一下他現在的狀況,然後想著該怎麼接近他。
我想起外婆以前的秘書,他姓孫,他太太姓胡,我總是叫他們夫妻猢猻,被我外婆一頓好揍。
秘書挺靠譜的,我坐牢的時候他還去看過我,給了我一筆不小的錢但我沒要。
不是什麼人的錢我都要的。
賀一煬給我的錢我要是因為他欠我的。
秘書一家都是老實人,看得出來。
我從手機裡翻出孫秘書的電話撥給他,他接的很快:“你好,哪位?”
“是我,簡寺鹿。”我自報家門。
“簡小姐。”孫秘書的聲音又驚喜又意外:“您現在在哪兒呢?您出來的那天我去接您,警察說您早就走了,上次我去看您的時候跟您說了我回來接您,讓您等我一會兒。”
他一口一個您,聽的我雞皮疙瘩直冒。
“彆用尊稱了,就你你你的,我還聽的順耳點。”我用手指頭搗了搗耳朵孔:“問你個事。”
“簡小姐請說。”
“那個富大川,就我們簡氏的副總經理。”
“嗯,怎麼了?”
“你把他的資料搞一份給我,要特彆詳細的,祖宗十八代都得翻出來,還有最近他的行蹤,和誰走的比較近什麼的。”
“我,儘量。”我聽得出他吞吞吐吐的。
“為難就算了。”
“不不,我已經不在簡氏了,所以查這些我得去找私家偵探。”
“啊?”我驚愕了一小下,不過也不難分析,孫秘書是我外婆的人,表舅他們進了簡氏肯定要把外婆的人都給清乾淨啊!
“那我自己去找人查吧!”
“我來查我來查。”孫秘書聲音很低:“不知道您要查富總做什麼?”
“當然是有必要了,對了,他現在還是副總嗎?”
他如果也被表舅他們給開除了,那估計應該跟表舅他們沒關係。
“富總腦溢血,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了,簡老夫人還在世的時候他就住院了。”
“啊...”我又驚了一下。
這世事變遷太快,讓我始料不及。
感覺我在拘留所的一個月像是在天上待了三天,而人間就三年了。
“他在哪個醫院,你等會把地址發給我。”
“好的。”孫秘書絮絮叨叨:“簡小姐,您現在在哪兒住呢?簡老夫人還有一棟房子是賀家人都不知道的,您在哪裡我帶您過去安頓下來,至於以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我現在有地方住。”我胡亂應著,心裡亂的像麻線。
“那簡小姐你有錢花嗎,你微信號多少啊,我轉你一點錢啊,上次給你也不要,這物價很高,以前你是在象牙塔裡不知道人間疾苦,現在...”
他囉裡八嗦一大堆,以前外婆就說孫秘書是個好人,就是囉嗦了一點。
我說不用了,沒錢再找他。
我掛掉了孫秘書的電話,一分鐘後他就把富大川的地址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