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動。”他抱著我往外走:“你這個人心裡這麼扭曲,彆人對你好你惶恐成這樣?”
我惶恐成什麼樣?
我就是不太習慣人家無緣無故的示好。
我總是擔心有刁民要害朕。
“其實,你跟小熊有點像。”容衍抱著我一邊走一邊說。
“誰跟他像,他肉那麼多。”
“不是說肉多肉少的問題。”他走到電梯門口:“按電梯。”
我又沒讓他抱我。
我伸手按了按鍵,他走進去:“你和小熊一樣都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昨晚睡覺,小熊一直牽著我的手。”
“你睡地下怎麼牽手?”
“我把手伸到床上來啊!”
“你不會趁機摸我吧?”
他懶的跟我說話了,抬頭看著電梯上方跳動的數字。
他帶我去外科處理傷口,坐下來醫生給我檢查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腳底真的被碎玻璃割破了。
大夫抬頭看著我:“你忍點痛啊,要不要打麻藥?”
“不用。”有多疼?能疼死麼?
我一向那麼愛逞能,醫生用鑷子掀開我的傷口,在裡麵東攪西攪的找玻璃碎片。
我快要痛死了,我警告醫生:“你最好快點,不然我腳一抽筋會把你給踢翻。”
“簡寺鹿。”容衍捏我的肩膀:“醫生在給你清理傷口,你彆威脅醫生。”
“你來試試看什麼滋味?”
“是你不要打麻藥的。”
“腳底板打麻藥到時候都不會走路了。”
我跟容衍鬥嘴的時候,醫生就給我處理好了傷口。
醫生說:“好了。”
容衍低頭查看我的腳,唇角上揚。
哦,剛才該不會是他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有意跟我吵架的吧!
我不需要彆人對我這麼貼心。
我從他的手心裡拽出我的手:“彆拉拉扯扯的。”
我的腳上包了紗布,我站起來,踩到了傷口,痛的我齜牙咧嘴,急忙抱住容衍:“你抱我,腳疼。”
“彆拉拉扯扯的。”他把剛才那句丟給我。
我才不管,我摟住他的脖子像大馬猴一樣吊在他身上。
我的傷口也算是勇救頻危兒童留下的,活著是英雄死了算烈士。
容衍抱我回小輪胎的病房,從電梯裡走出來的時候,在走廊裡居然遇到了白芷安
我們迎麵碰上,她一邊走一邊看病房號,估計是來看小輪胎的。
容衍一看到白芷安就想鬆開我,門都沒有,我當然把他抱得緊緊的。
白芷安回頭看到我們,臉有點綠。
她不但臉綠,腦袋上更加綠油油。
她牽扯嘴角,想笑但是笑的很難看。
“我聽說昨天來劇組的小男孩生病了,我來看看。”她儘量不看我,估計是想忽略我貼在容衍胸膛的臉。
嘿嘿,我偏要抱的更緊。
“她送小熊來醫院的路上割傷了腳。”容衍跟她解釋。
我覺得完全沒必要解釋。
我是他老婆,容衍怎麼抱我都沒必要跟她解釋。
橫抱豎抱,跳著抱拿大頂抱,跟她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