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太時髦了。”她眉頭緊鎖:“不像個學生。”
大學生不都這樣嗎?
我們現在站在走廊上,我往下麵看,有的女大學生還穿短裙呢!
這又不是教會學校,至於麼?
“你的頭發太長了,要剪掉一點。”
“你怎麼穿靴子?”
“你的衣服是名牌吧,很貴吧,你怎麼穿皮草?”
“報告老師,這不是皮草,這隻是大衣上的毛領子。”
“這位同學,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擺的不要太正。
我被這個姓華的弄了一肚子烏氣,好容易有人找她,她才放過我。
我敢肯定她是個老姑婆沒有結婚,所以思覺失調,看到我這種青春少艾格外不順眼。
我去校長室找富大川,送他回去的路上換做我叨叨叨。
“她管我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她管我穿的是不是名牌?”
“我的大衣有毛領子也不可以嗎?”
“我穿短靴怎麼了?難道這個天氣她讓我穿夾腳趾的人字拖?”
富大川在後麵聽的眯眯笑:“小鹿,有的老師是這樣。”
“又不是幼兒園,乾嘛管這些?”
“她管整個年級,不會太關注你一個人,放心吧,到時候我會跟校長打招呼。”
“那就最好了。”
我送富大川回家,富太太請我進去吃她烤出來的巧克力餅乾,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吃著拿著。
可以給小輪胎嘗嘗。
昨天他跟容衍說了實話,沒讓我含冤而死。
我去醫院裡找小輪胎,醫生正在巡房。
我就問他小輪胎的狀況,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今天就可以出院。
我給小輪胎吃巧克力的餅乾,然後就去辦出院手續。
辦好了,看到了昨天那個孩子鬼鬼祟祟的,一見到我就溜。
昨天收了我那麼一大把棒棒糖,居然還陷害我。
看我不捉到他揍一頓。
他跑的沒我快,三步兩步被我捉到。
我提著他到角落裡,他嚇的立刻就哭了。
“閉嘴,還有臉哭,昨天我是那麼說的麼?”
他搖搖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女的給了你更多的糖果是不是?”現在的小孩子都那麼見風使舵,嘖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沒有。”他用手背擦著眼淚:“那個姐姐說,如果我不那麼說,我媽媽就不要我了。”
靠,白芷安這麼歹毒。
“你媽怎麼會不要你,這種話你也信。”
他哭著跑掉了。
我回到小輪胎的病房,遇到護士我就打聽了一下:“那個跟小輪胎打架的孩子是什麼情況?”
“哦,你說4號床的吧!先天性貧血,三天兩頭住院,可憐是蠻可憐的,他爸爸早就跟他媽媽離婚了,原來他媽媽還管的挺多的,後來聽說找了個男朋友,現在把他丟在醫院裡,幾天都不來看一次。”
虎毒還不食子呢,我這暴脾氣。
“那孩子沒人管了嗎?”
“孩子的外婆每天會來,要不是老人,孩子真沒人要了,哎,到現在還欠我們醫院醫藥費呢,我們也不敢催的太厲害,畢竟人家家庭狀況在這裡。”
我這個人有點英雄主義,一時間豪情萬丈,跟護士伸出手:“把他的藥費單給我,我去給他結賬。”
“啊,簡小姐,你真是好人哎。”
“我才不是好人,我是看不得有人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要。”
我把我卡裡的錢揮霍的光光的,最後還有一萬塊,全部取出來,拍給護士:“等到他外婆來給他外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