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著了,在夢中才反應過來容衍在占我便宜。
他說他會一直與我同在。
他以為自己是耶穌,是上帝?
這種設定搞得我很不爽。
我一覺醒來,燒退了一些,但是紅疙瘩好像長得更大更紅而且更癢了。
容衍還在我的床邊趴在床上睡覺,陽光都撒到他的濃密的黑發上麵了。
他的發量很多,中年之後不會有脫發的煩惱。
容衍少年感十足,估計很耐老吧!
那白芷安肯定很有危機感,因為她本來就比容衍大,容衍長相也顯小,以後年紀越大差距就越拉越大。
我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發,順便抓了一大把,滿手心的頭發,想象如果我把這些頭發從他的腦袋頂上拔起來,那容衍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帥。
我沉浸在犯罪的快樂中無法自拔,把容衍弄醒了還不自知。
當我和容衍的黑瞳對視的時候,我才留意到他醒了。
“你叫醒人的方式這麼暴力。”他拽下我抓住他頭發的手:“你醒了?”
我舔舔嘴唇,口乾舌燥。
容衍很有眼力見,立刻起身:“我去給你拿水。”
嗯,我記得昨晚我好像成了容衍的老板,見他這麼賣力地工作,我很欣慰。
可能是發燒的原因,水進嘴裡有點苦,我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
“我想喝竹蔗水。”我跟容衍說。
“竹蔗水是什麼?”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就記得我每次生病不肯喝白水,我外婆就讓李嬸煮竹蔗水給我喝。
“你去腦補。”我仰麵躺在床上:“我好渴。”
容衍出去了,西門過來看我,本來小輪胎跟著她,還沒走進來的時候我跟她大吼:“讓那胖子快點出去!我現在肥肉過敏!”
“你真是刻薄。”西門皺著眉頭站在我的床前凝視我:“照這樣下去,你會孤獨終老。”
她曉得個屁,我現在出水痘,小胖子年紀小免疫力差,會傳染的。
我倒不是好心怕他生病,隻是他生病還得花我的錢去醫院治。
為了節省,我得從源頭掐斷傳染源。
“最近都不要讓小輪胎進我房間。”
西門彎腰看看我:“咦,你這滿臉的是什麼?”
“你摸摸看,很好玩的。”
“你當我傻,傳染的。”
我看她也沒多聰明。
我渾身癢癢提不起精神,又很口渴。
“你看你的嘴唇都起皮了,我去拿點水給你喝。”
“我不喝,白開水苦的。”
“那我去衝蜂蜜水。”
“我不喜歡蜂蜜的味道。”
“橘子汁呢?”
“很酸。”
“家裡還有一個芒果,我打芒果汁給你喝。”
“芒果過敏的,你想癢死我?”
西門的眉頭越攢越緊:“簡寺鹿,你還是孤獨終老吧,真難伺候。”
“我想喝竹蔗水,你搞不來就滾一邊去。”我不舒服很暴躁,看西門電線杆子一樣杵在我麵前更是礙眼。
她氣呼呼地走了,然後我聽見她在我的房間門口和法醫在說我的壞話。
“你說簡寺鹿的脾氣壞不壞,我好心好意進去慰問她,她還這麼凶。”
“人生低穀又生病,心情當然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