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屋漏偏逢連夜雨,是那個意思吧?”
漏,漏她奶奶的爪。
“簡寺鹿前二十年的人生太順暢了,現在如此境地當然無所適從。”法醫分析的好像很有道理,如果他敢站在我麵這麼說,我肯定會用我床頭櫃上的水晶煙灰缸把他的腦袋敲破。
我前二十年和以後的無數年都會這麼暴躁。
我就是被我外婆寵壞的富家女,怎麼了?
有錢人每個都是為富不仁麼?
明擺著就是仇富。
我翻了個身,暴躁地睡去。
可是我睡不著,因為我口渴難耐。
我的新馬仔死到哪裡去了?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也沒睡踏實。
我的頭皮疼,昨晚那個矮胖子拽我的頭發,現在發燒了頭皮就覺得很疼。
有人拍我的肩膀,在輕聲跟我說話:“簡寺鹿,起來喝水了。”
好煩躁,我把我肩膀上的手抖掉:“不是竹蔗水我什麼都不喝。”
“你嘗嘗看。”是容衍。
我轉過頭,他手裡端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裡麵是清澈的略黃的液體。
我皺著眉頭:“什麼玩意?”
“我去水果店榨了一杯甘蔗汁,然後又和馬蹄一起煮水,不知道味道對不對。”
聽上去好像很麻煩的樣子,我直起身接過來聞了聞,味道好像真的差不多。
我喝了一小口,甜甜的,很清爽的馬蹄的味道,是我小時候每次生病外婆給我喝的竹蔗水的味道。
我很驚喜,把一整杯全部喝完。
我把杯子還給容衍,他一臉老父親的欣慰:“是那個味道嗎?”
“湊合喝吧,我這個人很好講話的。”
“如果你還想喝,我再給你煮。”
“你就煮了一杯?”
“不知道味道對不對,沒煮那麼多。”
“容衍。”我眯著眼睛看他:“你現在不是被樸嘉嘉給趕儘殺絕了嗎,如果你實在找不到工作,乾脆以後就擺攤賣竹蔗水吧,你倒是蠻有這個天分的,而且你靠臉估計會賺得盆滿缽滿。”
容衍握著玻璃杯幫我蓋好被子:“你有什麼想吃的?”
“我想吃冰激淩。”
“那個不行,換一個吧!”
“紅豆綿綿冰。”
“奶油蛋糕可以嗎?”
“芝士蛋糕。”
“好。”
容衍領命而去,我為我的新馬仔這麼好用感到由衷的開心。
容衍關門出去了,我忽然想起來我不是什麼芝士蛋糕都吃的,西城隻有一家芝士蛋糕我喜歡吃。
我大聲咆哮:“容衍!”
門開了,西門把腦袋探進來:“有何指教?”
“跟容衍說我要吃sofe的那家芝士蛋糕。”
西門轉了轉眼珠子:“你是說新城區的那個貴的要死的sofe?”
“嗯。”
“容衍幫你去買芝士蛋糕?”
“嗯。”
“可是新城區距離我們家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哪!”
“注意,西門,”我啞著嗓子告訴她:“這是我家,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