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蕭,飛雪飄零。
寒鴉枝頭唱,法醫心悵惘。
我又作詩了。
雖然不怎麼樣吧,但是每次都是有感而發。
“我腦補了這麼多血腥的場麵,你居然就讓我看這個?”我很不爽,去跟法醫投訴。
法醫麵如死灰,看來他不打傘這麼站著已經站了蠻久的了,雨點這麼小都已經把他的頭發都給打濕了。
他像是一隻失意的落湯雞,雨水不但打濕了他的頭發,還淋進了他的心裡,就連那小雨點都在他的眼中淅淅瀝瀝地落著。
咦,下次我不能看那些小情小愛的言情小說了,現在我說話越來越膈應了,連我自己都惡心到了。
我正在一邊思考怎樣煽風點火讓法醫去乾掉繼父,就聽到容衍在對法醫說:“報警了沒有?”
“報警了。”法醫終於回答了。
等等,我聽到的還是人類的對話嗎?
這兩個男人無論是單個看還是切入到同一個場景中。
黑色的大衣,淩厲的眼神,頎長的身形配這墓園冷風,枯枝混鴉怎麼看怎麼都是絕世殺手出場的場景。
怎麼還報警這麼low?
“喂,容衍,你們是不是太弱了?這個時候還報什麼警啊?要是我就直接拿一把手術刀去乾掉繼父。”
“你可以嗎?”容衍回過頭看著我:“你那麼恨賀一煬和白芷安,你為什麼不去乾掉他們?”
容衍的問題我思考了0.01秒後就立刻回答他:“因為我沒有這個實力呀!我揍不過賀一煬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白芷安呢,你也揍不過麼?”
“容衍,我沒發現你原來這麼無情,以前你對白芷安的情深意長都到哪裡去了?進狗肚子了?”
雨絲好像越來越大了,容衍把他披在我身上的衣服拉高一點直接遮住了我的腦袋:“你去車上等我。”
去車上就去車上,這樣看來也沒什麼好玩的。
我也懶得看法醫這副死去活來的德行。
空長了一張冷峻的臉。
哎,浪費。
我裹著容衍的羽絨大衣穿過那些墓碑往外麵走。
天色越來越陰,雨絲也越來越密,我的膽子也越來越小。
我不敢看那些墓碑,其實我這個人有些賊膽大,以前看過很多恐怖片,不論是血腥的還是恐怖的都嚇不到我,唯一隻有一部。
裡麵有一個場景是在一個墓群中,有一隻手從墳墓裡麵伸出來握住了女主角的腳踝,然後又有千萬隻瘦骨嶙峋像白骨一樣的手也爭先恐後的從墳墓裡麵伸出來,然後就有無數具行屍走肉從裡麵爬出來包圍了女主角。
雖然這個片子並沒有那麼恐怖,而且很low,這一切隻是女主角的一個夢。
但是,卻真真切切地嚇到了我。
我外婆也特彆不喜歡這種地方,甚至是痛恨。
因為墓園中埋葬了她最親愛的人。
現在我最親愛的人在墓園中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