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他們絕對是一個團隊,而且有分工的。
西門是插科打諢的,用來混淆視聽,還試圖用友誼來迷惑我。
容衍是用愛情蠱惑我,想讓我掉進他的溫柔陷阱裡。
而法醫呢,他是執行者。
所以,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容衍要幫我給外婆屍檢。
那時候我綁架了白芷安,逼他跟我結婚,容衍恨不得咬死我,怎麼可能報警抓了我之後卻把外婆給藏了起來?
他早就有了這個計劃,一步步地部署。
外婆的死因可疑,所以她的遺囑就不作數,賀一煬他們從簡氏被趕了出去,簡氏又回到了我的手裡。
他們這些人有條不紊地進行這一切,讓容衍用愛情奪取我的信任,再一步步逼瘋我。
然後,作為我的老公的容衍,就能執行我在簡氏的權利。
然後,我的一切變成了他的一切。
所以,我當初懷沒懷孕他根本不介意,他要的不是跟我生的孩子,等他拿到我外婆的商業帝國,他想跟誰生孩子就跟誰生孩子。
那個鄭律師說不定也是同夥。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我可以信任的人。
西門的臉離我很近,連臉上細小的毛孔都能看得見。
我很客氣地請她滾,她歎了口氣走出去了關上房門:“你好好休息,彆亂想。”
我發誓我看見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那裡我怎麼可能看不見?
世界上沒有鬼,鬼隻是在人的心裡。
冷風吹進來,黃色的窗幔飄動,仿佛剛才我看到的那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孩。
我想我也了解了法醫一定要讓我住在他女朋友的房間的用意,就是讓我害怕,讓我以為我見了鬼。
我分析好這一切,然後從床上爬起來。
此地不宜久留,我要離開這裡,去住酒店或者去投奔小黃毛住到他家裡去,再不濟去找富大川,他也會收留我的。
唯一這裡不行。
我沒有行李,衣服一穿,把外婆的印章放進牛仔褲的口袋裡,那個口袋很緊不會掉出來,然後捧著首飾盒走出房間。
容衍在客廳裡,隻有他一個人,法醫不見蹤影。
我趁他背對著我,飛快地跑到門口來不及換鞋提著我的靴子就跑出了大門。
然後我穿著拖鞋一路狂奔,拉開花園的門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