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忍耐地皺皺眉:“你確定你所說的是真相,如果屬實,你老公容衍會被依法判刑。”
“比珍珠還真。”
真和假,都在我一念之間。
容衍說我心高氣傲,不會說假話讓容衍幫我頂罪。
他以為他很了解我,我要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我就不按套路出牌。
他不是說我自作聰明麼,現在自作聰明的人是他。
他這麼自負,等他安全了再跟我攤牌也不遲,偏偏挑這個時候。
我說完了,露出大氣磅礴的微笑:“對,就是這樣。”
我驕傲地離開派出所,驕傲地上車,驕傲的發動汽車,驕傲的將外婆的豪車行駛在擁擠的車水馬龍的馬路上。
霓虹和燈光交替著。在我的車窗上劃過,花了我的眼,令我越來越看不清這世界。
我餓了,我需要吃飯,我需要把我空蕩蕩的胃給填滿。
我進了一家火鍋店,有人說孤獨如果分可以分為等級的話,那一個人去吃火鍋應該是一等孤獨,那至於特等孤獨就是一個人去醫院看病。
我無所謂,因為我從來不怕孤獨。
我七七八八點了一大堆,點到服務員問我:“小姐,有幾位?”
“一個人。”
“你一個人點那麼多吃不掉吧?”
“那你幫我吃。”
營業員落荒而逃,我的菜上來,放滿了一桌子。
我還沒動筷子的時候西門的電話打過來了:“簡寺鹿你在哪裡?”
“火鍋店,我發個定位給你,你過來吃。”我掛了電話發了定位給她。
西門的語氣氣勢洶洶,我想她應該是找我興師問罪。
這也好,我還想問問她在這場騙局裡。新西門究竟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20分鐘之後,西門拖著小輪胎風風火火地向我殺過來。
我剛好燙好一片毛肚塞進嘴裡,咬在嘴裡呱唧呱唧的,又脆又爽,我喜歡吃一切下水,動物的心肝脾肺腎我都喜歡吃。
小輪胎嘴巴甜,甜甜的叫了我一聲小鹿姐姐,我賞給他一碗甜豆花,他坐下便吃。
西門坐在我的對麵對我怒目而視:“我聽鄭律師說你跟警察說是容衍打死那個醫生的。”
西門的消息還真靈通,跟鄭律師打的火熱,我這邊剛從派出所出來沒多久,她那邊就已經收到風聲了,還說他們沒關係。
我燙一個肥牛卷,蘸了我特調的醬料,好吃的流眼淚。
“怎麼?你有異議?”
“實際情況是這樣的嗎?”
“那是怎樣?你告訴我?嗯?你當時在現場?”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正當防衛,過失殺人的話是要坐牢的。你跟警察的供詞是很重要的。”
“你這麼博學真令人感動,不如你跟我一起念法律的,以後一定能成為鄭律師那樣的大狀,算是光宗耀祖了。”
“簡寺鹿,你能不能不要任性?事實到底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