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簡氏的時候,富大川讓富忻城帶我從後樓梯走,我不信邪,執意要從電梯走。
我知道我惹惱了他們,但,是他們惹我在先。
我剛出辦公室他們就堵在門口,富大川和富忻城幫我擋著。
那幾個老頭下樓的時候都慢吞吞,但是現在卻動如脫兔。
“小丫頭片子,我來集團的時候,你還兜尿片呢!你開除我?你敢開除我?”一個禿頭跟我喊。
“簡寺鹿,你彆以為你控股百分之七十就能為所欲為,富大川,你這個為虎作倀的東西,你由著她來公司遲早被她弄垮。”
“弄垮不弄垮那也是我們簡家的事,跟你們沒關係。”我撥開富忻城和富大川,站在那些人的麵前:“弄垮了,這塊地也是姓簡的。我不管你們什麼時候進的簡氏,也不管你們跟誰有什麼親戚關係,有過什麼豐功偉績,現在簡氏是我當家,我看誰不順眼就開誰,你們的遣散費我付足,麻溜的給我滾!”
我不知道我發怒的時候有沒有外婆的風範,不過,他們愣住了。
我甩手從他們麵前揚長而去,富忻城一路護送著我。
坐進了車裡,我綁上了安全帶問富忻城:“怎麼,我霸氣麼?”
“氣勢上絕對能鎮得住他們,真沒想到,桃桃。”他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你可能是天生的王者吧!”
“少吹彩虹屁,有空教我看財務報表,留下的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保不齊在業務上糊弄我。”
“好。”
我發動汽車,一腳油門開上康莊大道。
這個春節,雖然是多事之秋。
但是我的厄運好像慢慢地都遠去了。
撞死陶俊程的那個人忽然改口說不是我指使他的,因為證據不足證人口供反複,我被撤銷了嫌疑。
於是我回到學校念書,一周兩三次去簡氏熟悉業務。
被我開除的那些人鬨了一陣子,鬨到警察都來了,因為所有手續都是合法的,所以警察警告他們不許再鬨事,後來他們就沒再鬨了。
這一計殺雞駭猴很好用,至少簡氏那些高層看到我比以前要恭敬多了,雖然我知道隻是表麵上的。
富大川經常帶我去跑工廠,出國考察,我的生活被填的滿滿的,連胡思亂想都沒有時間。
賀一煬真的把簡氏給恢複了原樣,雖然草皮就像得了斑禿的腦袋一樣坑坑窪窪的,但是好歹,基本上能看到簡家花園的原貌了。
然後賀一煬一家就消失在西城,再也不見他的蹤影。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隻知道他輸得一敗塗地。
我不是趕儘殺絕的人,而且,現在我忙的要命,沒工夫跟他周旋。
白芷安也消失在我的視野中,聽說好像是出國進修準備當導演去了。
戲演的爛就去當導演,結果還不是禍害觀眾。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流淌下去,我覺得我離霸道女總裁的形象越來越靠近了。
還有,西門那些人,從我的人生中也徹底退了出去。
我偶爾想起來,搖搖頭就立刻把這些人的名字從腦子裡倒出去。
垃圾麼,就得及時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