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萬塊,你不想要了?”
“想要想要。”她立刻滿口袋的找手機:“其實簡寺鹿我們是朋友,你讓我陪你看容衍而已,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彆說這麼小的事了,談錢多傷感情。”
“那要不就算了。”
“彆算呀,小輪胎現在正在上私立幼兒園,貴的要死,法醫幫我交了一年的,馬上第二年又要交了,我總不好意思總是問他要錢吧。”
“我要是你。”我把錢轉給她:“我就想想自己有什麼一技之長,要不然就直接下海去做舞小姐。”
“你粵語長片看多了,還舞小姐,現在哪有那種職業?嚴打了,你沒聽說過?”
我和西門走出會客室,在長長的走廊裡我看到了容衍的背影。
他的背影頎長,不僅衣服短褲子也短,漂浮在他身上。
“你和法醫不是號稱他的好朋友嗎?怎麼來看過他也不曉得幫他帶一點冬衣?”
“送了,有的時候他根本穿不著,就直接被人給搶走了。容衍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他不想爭不想搶的時候,他什麼都無所謂。”
是啊,他說他想早點出來,想早點見我。
我的心中忽然開了一朵蓮花,紫紅色的花瓣,黃色的花蕊,至於為什麼是蓮花,而不是桃花梅花喇叭花,那我就不知道了。
容衍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儘頭,縱然我伸長脖子也看不到了。
西門貼著我的耳邊賊兮兮地說:”簡寺鹿,你的眼神這麼情深繾綣,你不會是反射弧太長,過了一年才發現原來容衍對你這麼好,都甘願替你坐牢。”
“你閉嘴。”西門吵得我煩之又煩。
走出監獄大門的時候,我問她:“第2次探視的時間是多久?”
“下個月,怎麼你這邊才見完那邊就想再見了?”
“你多久來看容衍一次?”
“兩三個月吧,法醫來看他的時候,我都會跟他一起去看,你也知道路費挺貴的。”
“你現在在乾什麼?”
“晚上上課呀!”
“白天呢?”
“白天當然是辦公室白領了。”
“就你這樣還白領。”我上下瞧她一眼:“你隻是高中畢業吧,現在寫字樓的跑腿小妹都得是大學畢業。”
“跑腿乾嘛要大學生?”西門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大學生的腿跑的快一點?”
”既然你有工作那就算了。”
”你有什麼好介紹?”她立刻貼過來。
“我們簡氏下麵有一個子公司,市場部正在招人,我看你這個德性應該挺適合做銷售的。”
“啊原來是這樣,其實嘛我們是好朋友,應該互相幫助,既然你的公司需要招兵買馬,那我自然身為朋友義不容辭了,我回頭就把那個白領的工作給辭了,然後做你的左膀右臂?”
”市場部的銷售是我們公司底層的底層,低微到塵埃裡的,我是高高在上的總裁,拜托...”我把一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拿下來,邁步向我的車邊走。
她一路小跑的跟著我:“說不假以時日我飛龍在天,很快就能做到簡氏的高層,輔佐你登基繼承大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