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飄著細碎的小雪花,容衍從外麵進來的時候短短的發茬上都結了霜。
他匆匆進來低頭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看到我忽然就笑了。
“你來了。”
容衍的笑怎麼說呢?打一個特彆俗的比喻,那就是花見了他的笑容都會立刻開花。
我不知道跳躍在他睫毛上的雪花會不會。
這一次不是那個中間有一層毛玻璃的會客室,而是一間有暖氣的房間,裡麵有一張桌子,沒有任何遮擋的。
今天外麵特彆冷,我凍得直哆嗦,容衍向我走過來直接就把我的手揣進了他的懷裡。
他的衣服裡特彆暖和,我的手卻在他的懷裡摸索。
他看著我:“在找什麼?”
“我看看這麼久不見你的胸肌有沒有縮水。”
我摸到了他的胸肌,好像並沒有縮水,還是那麼發達。
“既然這麼健碩,彆人打你就應該打回去。”
“不用我親自出手,有一個蓋世英雄已經幫我報仇了。”容衍在獄裡消息還挺靈通的,都已經知道我報複皮猴的事了。
“最近怎麼樣?在獄裡還有人敢欺負你嗎?”
“現在人人都知道我是簡寺鹿的人,還有誰敢靠近我。以前吃飯一個雞腿都吃不到,現在會有兩個雞腿。”
“監獄裡的飯好吃嗎?”
我問的是廢話,我以前聽彆人說監獄裡的飯都是剩的,餿的,容衍卻雲淡風輕的回答我:“挺好的,能吃飽。”
我跟這個大尾巴鷹兩兩對坐,雖然中間沒了那層毛玻璃,但是也不能太親熱,還得隔著一張桌子。
容衍的長手臂就越過桌子直接握住我的手,跟他這樣十指緊扣,實在是令我有些不安。
特彆是容衍眼中跳動的火焰。
其實我來就想問他為什麼要替我坐牢,如果我不去查,永遠都不知道真相呢?
後來想了想,我也沒問。
容衍的話不多,我大老遠的來看他總不能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於是我就跟他說這段時間來發生了什麼事。
“西門到我的公司來做了銷售,金沙灣的那些商鋪也不知道她哪來的本事,一個月居然給她推銷出去了8套,業績是我們那個子公司的第1名,老員工都沒她賣的這麼好。後來我才知道,西門的推銷是結合了很多因素在裡麵,暴力威脅脅迫軟硬兼施,總之警察不把她抓起來我都覺得她破壞社會的安定團結。”
我說什麼容衍就靜靜地聽著,他眉眼如絲一直看著我微笑。
我向他攤攤手:“大哥,你總得說點什麼吧,或者是你出來以後最想做什麼,你也說給我聽聽,我可以為你計劃。”
我足舉手抬足之間頗有大佬風範,他忽然向我傾過身子,我也伸長腦袋,他對我輕輕說:“睡你。”
這猝不及防的,給我鬨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