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吸吸鼻子,腰杆挺得筆直:“我知道的,簡寺鹿,謝謝你。”
我不需要他,謝謝,隻要他們等會彆在我麵前上演生離死彆就行了。
今天隻是吃飯,又不是讓小輪胎就跟他們走了。
就算是小輪胎被他們收養了,那西門也可以見他的呀。
這是容衍下樓了,我跟西門揚揚下巴:“走了。”
“簡寺鹿,你幫我問問那對夫妻家需不需要保姆,我可以去照顧小熊的呀。”
“你不用上班?”
“如果他們同意我到他們家裡去照顧小熊,那我就辭職好了。”
“我才給你升職,你就要辭職嗎?”
“這兩個根本就沒有對比性,升值固然很好,我也希望錢越賺越多,但是如果能讓我跟小輪胎天天在一起的話,那升職和賺錢都沒什麼。”
我真是鬱悶,好像我乾了一件很不要臉的事情一樣。
明明是她上次拜托我讓我幫小輪胎找收養的人家,我照做了,現在看他們那副德性心裡頭真的有點不是滋味。
我走到門口去換鞋,容衍也走過來。
我心不在焉,我拿穿好了鞋抬頭的時候容衍剛好低頭,然後我們兩個人腦袋就撞在了一起,好痛。
我捂住我的後腦勺,他捂住他的前額。
我們麵麵相覷無語凝噎。
“你怎麼看?”我問容衍。
“我們也該要一個孩子了。”他靠在鞋櫃上一隻手穿鞋。
“你確定是要這麼大的嗎?你的遺產已經進信托基金了,現在要孩子也於事無補,而且得要自己親生的。”
“遺產的事情對我來說已經是浮雲了。”他換好了鞋微笑著看了看我的腳:“今天的品味這麼獨特嗎?”
我低下頭看了看,該死,我怎麼穿了一隻紅顏色的涼鞋,另一隻腳穿的卻是黃顏色的。
我居然這麼心不在焉的。
又不是我的弟弟被人收養,我乾嘛如此糾結?
容衍打開鞋櫃問我:“穿哪個顏色?”
“黃色。”
他拿了黃顏色的涼鞋出來,然後在我的麵前蹲下來,脫下紅色的那隻,再把黃顏色的幫我穿上。
容衍穿的太快了,我還沒有想好。
我不是沒有想過收養小輪胎。
可是我覺得太扯了。
第一點我真的不想要這麼大的兒子,第二點我自己還是個小孩,忽然我有一個法律上的兒子,一時間真的接受不過來。
還有我這個人的尿性我自己心裡很明白,說翻臉就翻臉,有一天我忽然後悔了,真有可能把小輪胎扔到大馬路上去。
我扭頭看著西門牽著小輪胎的手慢慢地從客廳走出來。
忽然我石頭做的心有一點點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