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能力生下他也有能力撫養他,但是我並不確定我有沒有能力給他一個美好的人生。
而事實上世界比我想象的更加邪惡。
我有時候就在想我要不要怨我媽媽冒死把我生下來,如果她不生下我,她可能會繼續健康快樂地活著,以後找一個疼她愛她的老公,再生下彆的孩子幸福快樂地過一生。
何必要生下我?把自己的人生徹底定格在20多歲。
所以有時候新生命的誕生並並不完全是驚喜,還有可能是種負累和驚嚇。
我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閉著眼睛,醫生給我吸入式麻藥,我沒用。
因為那個東西,我覺得嘴巴離腦子太近會影響到我的智商,這個時候正是簡氏和我的關鍵時刻,我不允許我任何的決策錯誤。
所以我拒絕了麻藥,清晰的能夠感受到冰冷的手術器械在我身體內攪動的痛楚。
這種痛我會銘刻在心,永生永世都不忘。
醫生抬頭看了我一眼:“簡小姐,如果你覺得疼的話你可以叫出來的。”
我拚儘全力跟醫生說出一句話:“我叫出來就可以不痛了嗎?”
醫生無言以對又低下頭繼續幫我手術。
手術時間真的很短,從頭到尾不過20分鐘。
在我虛弱的躺在床上沒有辦法動彈的時候,醫生輕輕的用被單幫我蓋上跟我說:“你在這裡休息20分鐘,然後就可以走了。至於術後的一些注意事項,我已經幫你寫在病曆單裡了,你回去以後注意看。”
我謝過她繼續在手術台上生不如死地躺著,電話一直在響,應該是富忻城打來的,但是我沒有力氣去接。
在這短短的20分鐘之內,我已經決定了我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們都在看著我的簡氏一步一步走向衰敗,他們覺得像我簡寺鹿這樣的性格,不可能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他們想看倔強的我一敗塗地。
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沒什麼。
嘉許不是讓我嫁給他嗎,那我就讓他得償所願好了。
我要讓他知道娶了我之後並不會像他想象的那樣。
我會讓他後悔花了40億娶了一個瘟神進來。
至於容衍呢,君子報仇10年不晚。
會有一天我跟他慢慢算,但不是現在。
現在我需要做的是拯救風雨飄搖的簡氏。
我在手術台上躺到我勉強可以下床的時候我就起來了,扶著牆慢慢向前走。
有護士問我:“小姐要不要我扶你,你的家人呢?讓他們過來接你。”
我想了想打電話給了西門,跟西門說:“我在醫院。”
她很驚詫,然後立刻就開車趕過來了。
她目瞪口呆地站在我的麵前看著我:“簡寺鹿你怎麼了?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你生病了嗎?”
她過來扶我,我的手撐著她的手臂步履蹣跚:“簡寺鹿,你到底生了什麼病?你跟我說呀,你是不是要急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