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在下麵其樂融融,我就是個多餘的,那我就在樓上磨蹭,等到吃飯的時候再下去。
西門在樓下喊:“ 簡寺鹿吃飯了!”
我就準備起身,這時有人敲我房間的門,我以為是九嬸或者是小輪胎。
我便走過去開門,但是站在我麵前的居然是容衍。
我頓時連呼吸都錯亂了,吸氣變成呼氣,呼氣變成吸氣,然後我就很沒出息地咳了起來。
他就站在我的麵前靜靜地看著我。
好像我是一個傻逼。
我深呼吸,讓自己儘量地鎮靜下來。
我是誰呀?
我是簡寺鹿呀,我什麼大場麵沒有見過呀,是吧?
我跟他大氣磅礴的微笑:“忽然不打招呼就來,看到你在這裡我還以為這是你家。”
“我拿了小熊的一根頭發。我要跟他去做DNA檢測,這是我的頭發,你可以再拿著我的頭發跟小熊再做一次。”
他遞給我一個小小的塑膠袋,我遲疑著沒接。
自從我看到法醫之後,我就有預感,他們一定是衝著小輪胎回來的,現在果不其然因為有了心理準備了,所以也沒那麼慌張。
我本來想說有這個必要嗎?
或者說容衍你想太多了吧。
但是這些無關痛癢的話我都沒有說出口。
就算我拒絕了容衍,那他既然想做親子鑒定那他一定會做的。
再說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說不好奇是假的,以前那些牛鬼蛇神阿貓阿狗我都想確認一下他們到底是不是小輪胎的爸爸,更何況是容衍。
所以我就接過來了,什麼都沒說。
“其實做不做這個親子鑒定,我已經很能斷定小熊就是我的孩子。”
“那請問閣下,你的自信是哪來的呢?”
“芷安去世之前跟我坦白,在你16歲的那年你學校的酒店裡,跟我睡的那個人不是她,是你。而她身邊的那個人是陶俊程本來,她是想把陶俊程塞進你的房間,但是不知道後來為何陰錯陽差弄巧成拙,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起我就知道那年我身邊的人是你,隻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有小熊的存在。”
“ 然後呢?”我比較關心的是當容衍確定了小輪胎是他的兒子之後,他想做什麼?
他的目光從我的小腹上麵一掃而過:“你已經跟你的現任老公有孩子了,所以我要帶著我自己的孩子。”
我就知道是這樣。
“我不會同意的,那隻能走法律的途徑,容衍,打官司你不會贏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他倚著門,個子高的腦袋頂都要碰到門框了。
我真的不喜歡容衍跟我說話的這種語氣,很戲謔,很輕佻,很淡然,完全不像以前的他了。
我不喜歡他的這種變化,不過關我什麼事呢?
也不需要我喜歡。
他講完了就轉身沒,沒有多看我一眼:“西門喊你下樓吃飯,既然我跟你爭孩子,我想你也沒有興趣跟我坐在一個桌上吃飯,我先走了。”
我早該想到容衍是回來跟我搶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