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並不驚奇,我隻是難過。
我跟在容衍的身後下樓。
這時九嬸驚慌地過來通報:“ 小鹿,家裡來客人了。”
門口站著另一個高大的身影,那是嘉許,我想起來了,他白天跟我說他晚上會住我們家,7:00來,我抬手看看表現在才6:30,他來早了。
世界上的事就這麼巧,他剛好跟容衍碰了個照麵。
九嬸不認得嘉許,我就跟她介紹:“九嬸,這位是我老公,你以後就叫他嘉先生吧!”
在酒審錯誤的眼神中,嘉許笑眯眯地問我:“老婆,我穿哪雙鞋?”
老婆這個稱呼足以讓我的牙齒倒掉。
我走過去給他拿了一雙拖鞋扔在他的腳邊,他順勢摟住了我的腰,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有客人?”
“算不上客人,也許會成為敵人。”他們兩個見過,所以我就懶得介紹。
容衍從嘉許的身邊走過去了。
當他們兩個擦肩而過的時候,我有一種華山論劍誰與爭鋒的感覺。
雖然我覺得這兩個男人應該此刻都對我失去了興趣,但是暗流湧動波濤洶湧。
容衍隻跟小輪胎和西門九嬸道了再見。
他好像沒有看見嘉許,也沒有跟我打招呼,然後他就走了。
就是有這麼巧的事情,嘉許第一次到我家來過夜,容衍也是五年來第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然後他倆就見麵了。
不過應該沒什麼,他們現在對彼此的定位應該不是情敵,因為我並不是他們的愛人。
我想容衍恨我大約和嘉許恨我的程度差不多。
他們兩個應該成為盟友才對,因為都同樣深刻地恨著同一個女人。
雖然我不關心嘉許吃沒吃,但還是例行公事地問了他一句,他說他吃過了,然後又笑著問我。
“ 我覺得你們並沒有想跟我共進晚餐的興趣,不是嗎?”
這句話跟容衍的那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指著樓上的房間跟他說:“ 中間那個是主臥,我的房間旁邊的都是客房,你住哪間都可以,隨意挑選。 ”
“我選擇住你的房間。”他笑的實在是輕佻。
九嬸晚上還做了那麼多菜,她肯定是以為容衍會在我們家吃晚餐,但是並沒有。
她一腔熱情化作東流水。
西門一臉的苦大仇深:“他來乾什麼?”
“ 你剛才不是已經聽得很明白了嗎?他住在我們家,很有可能他在西城的日子都會住在這裡。”
“為什麼?”
“ 你是白癡嗎?他是我的先生,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他當然要選擇跟我住在一起,他住在我家沒什麼問題。”
西門胸口起伏地看著我:“簡寺鹿,我知道你是為了想跟他離婚,可是你不覺得這犧牲太大了嗎?”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了。”我想想覺得這句比喻真的是特彆的貼切,然後就哈哈大笑:“應該是舍不得孩子就換不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