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容衍的背後似乎都能感受他滿心的焦急。
也是啊,新婚太太有了自己的孩子,難免擔心,而容衍以前又是那麼一個細心的人。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又呆又尷尬。
我是真的不知道禾姝懷孕了呀,而且我看她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行走如飛,誰會能想到這個。
儘管醫生說沒有大事,但是容衍還是堅持讓醫生給她安排病房留院觀察。
我隻能訕訕的站在禾姝的床邊跟她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容太太,嗯,您事先也沒跟我說你懷孕了,如果我早點知道的話...”
“那你就不會把她給丟下來,自己先溜是不是?”容衍打斷我的話,
他已經知道我偷偷先走的事情了。
我在他太太麵前不想跟他吵架,我跟禾姝又道了一聲抱歉,然後就走出了她的病房。
在走廊的時候我聽到了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是容衍所以我站住了,等著他向我走過來。
果然他冷冷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簡寺鹿。”
我知道他要講什麼,我轉過身去看著他。
“ 我真的不知道你太太懷孕了,她事先沒有跟我說,我的眼睛又不是x光,什麼都能看得出來。我很抱歉她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你太太這個人未免太激進了,有些用力過猛你知道嗎?跟商戶談判的事情壓根就輪不著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他活該了。”容衍的唇邊噙著冷笑。
我真的是很少看到容衍這樣的冷笑,讓我很渾身都升起一種特彆不舒服的感覺。
跟他吵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他要怪我就怪我吧,反正我能從他眼睛裡讀出厭惡和恨你,雖然我並不知道那恨意從何而來,我們兩個之間應該我恨他不是嗎?
所以男女之間的仇恨是很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愛,也有莫名其妙的恨。
我跟容衍笑笑:“ 出了這種事情我很遺憾,不過還好容太太並沒有什麼大礙,隻不過有一點你是新手爸爸,看在以前的關係上我可以給你傳授一點經驗,像你太太這種情況又是剛懷孕,就請她不要再穿那麼高的高跟鞋了,還有孩子在她自己的肚子裡,就請她量力而行,不要凡事親力親為,想要做好一個合格的賢內助,先顧好自己尤為重要。”
我講完這段話我就後悔了,我這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夠改掉吃不了虧的毛病。
自從跟容衍重新相遇之後我就跟自己講過,我要把他當做一個跟我搶孩子的仇人來看待,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全麵的抵禦敵,搶走我兒子。
所以現在我還跟他扯那麼多做什麼?
我跟他點點頭:“容先生,那我就先走了,請你太太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再來看她,哦,如果她過幾天還沒有出院的話。”
我想走,可是容衍好像根本就沒打算讓我走,他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就像被水泥釘釘在地上的木樁一樣,動不了了。
我隻好又再一次轉過頭去看他:“請問容先生還有何貴乾?”
“ 我想剛才的那些話應該講給你先生聽,你現在也頂著一個大肚子到處奔波。”
於是我就展示我腳上的平底鞋給他看。
“我這是工作沒辦法,至少我知道該如何的保護自己。”
他的目光從我的平底鞋上瞟了一眼:“ 你現在不能走,你必須要等我太太脫離危險了,你才可以走。”
“你太太壓根就沒有危險。”
“簡寺鹿,所以說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