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留在了西班牙,小輪胎現在昏迷不醒我哪兒都不能去。
我住在了離醫院不遠的酒店方便照顧小輪胎,嘉許跟我說小輪胎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醒來。
我知道他是安慰我,我現在已經連哭都沒有力氣了,眼淚都流不出來的那一種。
我抬起頭無力地看著嘉許:“ 禾姝給她跑了。”
“ 你就是把她捉到,她身後也有容衍。”
“ 有容衍又能怎麼樣?我連容衍的皮都一起扒掉。”
“ 簡寺鹿。”嘉許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 你現在先彆想那些,讓小輪胎快點康複才是最重要的。”
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是上帝,我隻能祈求小輪胎是超人下凡擁有摔不爛的體格,我第2天去醫院,他就能夠睜開眼睛,活蹦亂跳的在我麵前。
當然,我這是奢求。
我幾乎一晚沒睡,第2天早上就趕到了醫院,小輪胎還是昏迷著。我有一種絕望的感覺,我覺得小輪胎好像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這種絕望的感覺包圍著我,就好像把我扔進了一條黑色的河裡,我喘不上氣,我也醒不過來。
我很害怕,我想打電話給西門,我握著電話坐在醫院門口發呆,正要撥通嘉許出現在我的麵前。
他看著我:“ 你要打電話給誰?”
“ 西門。”
“ 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大約傾訴一下,她也很關心小輪胎,有她在我肯定會覺得心安一些。
嘉許蹲在我的麵前注視著我,認真的看著我說:“ 你確定西門一定是你這邊的嗎?”
我莫名的看著他:“ 什麼?”
“ 如果你現在把你的行蹤告訴了西門,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 應該立刻會趕到這裡來吧!”
“ 我覺得容衍應該在找小輪胎,西門知道了小輪胎在哪裡那容衍也會知道的。”
“ 他為什麼要找小輪胎,他把小輪胎害的還不夠慘嗎?”
“ 可能他覺得還沒有到他要的那個程度吧!”
我腦子裡很亂,最終我還是沒有打給西門。
從昨天到現在我都是混亂的,我腦子裡始終回蕩著一句禾姝跟我喊的一句話。
“ 簡寺鹿,不關我的事,是容衍讓我把他給推下去的!”
為什麼?容衍為什麼要讓禾姝把小輪胎給推下去?
那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不知道嗎?
不,禾姝說了他並不想要小輪胎,要的隻是想讓我痛苦。
是的,他帶走小輪胎然後讓我痛苦,但是我把孩子找到了。
禾姝都給他打電話,他知道禾姝現在的處境根本沒辦法帶著小輪胎離開,所以他就選擇了讓禾姝把小輪胎推到樓下。
如果小輪胎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就會痛苦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