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我也沒有理由反駁。
事到如今我再不走的話,嘉許會懷疑的,我隻能跟著他走。
他果然已經準備的很妥當,接我們走的是一輛房車,後麵有一張床,小輪胎就躺在床上,車上安排了兩個醫務人員照料小輪胎,而他所有的需要的醫療設備都搬到了車上,還有一台馬力強勁的發電機,足夠那些機器正常運轉。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嘉許已經安排的這麼周全。
我坐在床邊陪著小輪胎,看著坐在前排的嘉許的背影和他濃密黑發的後腦勺,我一直在揣摩這個男人。
如果真的是嘉許做的話,他就那麼的迫切的想要得到我嗎?
以至於弄出了這麼一大堆的事情,每天消耗大量的時間陪在我的身邊,值得嗎?至於嗎?
我不曉得呀,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 嘉許,”我喊他。
他回過頭來:“ 怎麼了?”
“ 我們要去哪裡?”
“ 這個目前我還沒想好,先往前走吧。”
我不相信嘉許沒有想好,他隻是不想告訴我去哪裡罷了。
因為小輪胎的狀況不能坐飛機,直升機也不方便,所以我們並沒有離開西班牙。
之前我們是在馬德裡,車子開了大約大半天的時候到了傍晚才到了目的地,我不認得這是哪裡,但我想應該已經離馬德裡很遠了。
他把我們安排在1棟房子裡,這裡的房子都不是挨挨擠擠的靠在一起,一棟和另一棟之間隔得很遠。
我還是覺得我們國內街坊鄰居都住得很近,一家烤肉萬家香的那種氛圍。
住在這種房子裡麵,我覺得如果這家人被滅口了鄰居也聽不見。
外國人就是太注意隱私了。
嘉許和那兩個護士把小輪胎給安頓好了,他在樓上的一個房間裡,所有的儀器都放在他的床邊,把房間弄得像醫院的病房。
他跟我說:“ 你想住在這個房間也行,住在隔壁也行,這樣你就可以24個小時都見到小輪胎了,而且他的治療會跟醫院裡一樣。”
我跟他笑笑算是回答,現在我怎麼看嘉許,怎麼心裡頭有一種不太順暢的感覺。
折騰完了已經很晚了,嘉許就做一點晚餐,我沒什麼胃口,吃了一點沙拉就去小輪胎的房間陪他。
嘉許過來站在我的身後,兩隻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很不習慣和他有這樣親密的接觸。
但是我也沒有掙開他,太激烈的肢體語言會讓他感到疑惑,畢竟我現在並不能是十分篤定一切都是嘉許在操控。
我跟他說:“ 幫我把我的手機拿來。”
他站著沒動:“ 你要給誰打電話?”
“ 我給西門打一個電話。”
他阻止了我:“ 我上次不就跟你說過了嗎?如果你要給西門打電話的話,那你覺得容衍會不知道你在這裡嗎?”
“ 那你覺得他知道我在這裡又能怎樣呢?”我反問他:“ 他會殺了我嗎?”
“ 他會殺了小輪胎。”看著嘉許的眼睛,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容衍的眼睛。
覺得一個人再隱藏,他眼底的心事是隱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