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完了海律師的電話,回頭去看席卿川。
他麵無表情的,像戴了一張麵具。
我跟他說:“就算我願意把股份給你現在也不行了,我被繼母告上了法庭,我的遺產被凍結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特彆淡定,還有種竊喜,至少目前我的股份席卿川打不了主意。
席卿川看也沒看我一眼,眼睛盯著電腦冷悠悠地開口:“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沒有半點利用價值了?”
“明天早上我要請假,我要跟我的律師見麵。”
他不關心的樣子,抬頭問柏宇:“她現在應該出現在這裡麼?”
柏宇微笑著指指外間的沙發:“簫小姐,您去那邊休息吧!”
席卿川對我這麼刻薄我早就習慣了,他也就是在發泄獸欲的時候喜歡的人不在身邊才會對我下手。
我剛剛回到沙發上喬薏就給我打電話,聲音一驚一乍:“第一線報,蕭笙,歹毒繼母和黑心繼姐把你告上了法庭,說你不是叔叔的女兒。”
“不是繼姐,她們也是爸爸的女兒。”我說。
“你真行,現在還在更正我的錯誤。你聽清楚我剛才的話了嗎?”
“聽到了,海律師之前已經給我打電話了。”
“哦,那你有什麼應對的計策?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這樣,我讓我爸爸的律師團隊跟你聯係。”
“不用了,海律師給我介紹了律師,明天見麵。”
“海律師也蠻靠譜的,跟了叔叔很多年,應該能靠得住,明天我陪你去。”
“嗯。”
“彆害怕啊蕭笙,她們一定輸的!”
我還沒有想到結果,我隻關心我是不是爸爸的女兒。
我在沙發上蜷縮了一夜,我的腿挺長,一整晚上隻能把腳架在沙發的扶手上才能把腿給伸直。
席卿川很晚才睡,他動靜不小,公司來了幾個高層,他們開會開到半夜,然後他又坐在床上看電腦,我夜裡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房內關了燈,所以電腦屏幕藍汪汪的襯著他的臉,還是那麼英俊好看。
他的新發型很適合他,像席卿川這樣的人不知道是命好還是投胎投的好,不論是什麼都完美,不像我,從小顛沛流離,一地雞毛。
第二天早上,我醒了席卿川還沒起來,起床後發現茶幾上有一套衣服,從裡到外連內衣都有,我想應該是柏宇準備的,他知道我今天要去見律師,我身上這衣服已經兩天沒換了。
席卿川的病房裡有淋浴間,我進去洗了澡換了衣服,但是沒帶化妝品,還好長的白,一白遮三醜。
我也沒跟席卿川打招呼,省的聽他冷嘲熱諷。
海律師有一個大律師行,在花城是很有名的,爸爸帶我去過一次,那時候我還很小,他是把我和媽媽之前住的小樓過到我的名下。
我到了律師樓,海律師不在,他的助理告訴我海律師在簫氏處理一些法律事務,因為股權分配的事情得要跟簫氏的其他高層報備一下。
助理把我帶到一個接待室,給我上了茶,很溫柔地問我有沒有吃早飯,我真的沒吃,但是不好意思說沒吃。
助理沒說話出去了,過了一會手裡端著一個碟子進來,裡麵是火腿蛋和一片麵包,還有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