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舉著杯,率先將自己杯子裡的香檳一飲而儘,眾人還愣著,席卿川擰擰眉頭:“還不喝?”
眾人急忙把香檳倒進嘴裡,水手也將那隻魚缸裡麵的香檳倒在了儲峰的頭上。
他被淋了個透濕,而我手中的熱水沒倒下去。
我沒那麼殘忍,席卿川幫我出了氣就行了。
儲峰發出慘叫:“席公子,席公子,我不敢了,簫小姐,對不起了!”
“他在說什麼?”席卿川聳聳肩膀:“說什麼對不起?”他跟我不恥下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了麼?”
席卿川又在扮豬吃老虎,我不作聲,他看了看我手中的熱水,從我的手裡抽走玻璃杯隨手往海裡的儲峰倒下去。
他叫的更慘了。
“你...”聽儲峰叫得那麼慘我頭皮都發麻:“那可是一杯滾燙的水。”
“這麼高的高度風又這麼大,澆到他頭上的能有多少?”席卿川將玻璃杯還給我,拍拍手從我麵前走開。
我趴著欄杆往下看,儲峰還泡在海水裡,一腦袋都是香檳,我在船上都能聞得到。
他哭喪著臉:“快拉我上去,拉我上去啊!”
眾人麵麵相覷沒人敢動,隻有他的保鏢急的在船上亂竄:“儲先生,您是哪裡得罪了席先生了啊?”
這一刻,我覺得儲峰是個笨蛋,他和席卿川打交道應該了解他一貫的作風,居然精蟲上腦當著他的麵就調戲我。
恐怕,他調戲我席卿川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儲峰居然敢當他不存在。
席卿川不發話沒人敢把儲峰撈起來,我看了幾眼就從甲板邊離開。
席卿川在船艙裡吃東西,悠哉悠哉地切牛排,看的我都餓了。
我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尋思著要不要跟他道謝,他也算是幫我出了口氣。
我還沒說話,他用叉子將切好的牛肉送進嘴裡,抬起一隻眼睛看我,他還真有奇能,我不知道這個是怎麼做到的。
“你是個笨蛋?”
“嗯?”他一上來就是疑問句,我有點沒反應過來:“什麼?”
“儲峰色欲攻心,你早就該大耳刮子抽他。”
“我後來抽了,用喬薏教我的防狼術。”
“後來,他隻要跟你搭訕你就該抽他,下次他就不敢靠近你了。”他端起桌上的果汁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嘴唇上留下一層白沫。
我遞給他一張紙巾,他卻順勢握住了我的手:“剛才我幫你出了氣,你也幫我一個忙。”
“呃?”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但是依稀嗅到了曖昧的味道。
“幫我擦掉。”
呃,這個還不簡單,我剛要拿過他手裡的紙巾,他卻用力將我一拽,我們倆之間還隔著一張桌子,我差點沒被他拉到桌子上滑過去。
我嚇了一跳:“英雄你要怎樣?”
他一隻手撐著桌麵跳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掌著我的後腦勺向我壓下了腦袋。
他的唇壓住了我的唇,我感受到了他上唇上的浮沫,帶著橙汁酸甜清爽的氣息,像是一隻很好聞的唇膏。
我睜大眼睛,忽然心跳加速,席卿川閉著眼睛長睫毛微微顫動,像一個最好看的芭比男娃娃。
他隨時隨地地撩,我卻心跳的快要喘不上氣來。
席卿川離我太近,近到我幾乎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