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給了席卿川,他那頭安靜的很,不知道在不在家裡。
“喂,你夜夜笙歌還不打算回來?”
“我在交警隊,我的駕照被吊銷了。”我老實說。
“你最近好像很倒黴啊!”他幸災樂禍的樣子:“你打給我是想讓我過來撈你。”
“隨便你,反正我打給你了。”
我掛了電話就在交警隊坐著,估計他們見我挺可憐,給我倒了水還問我冷不冷,冷就把空調關掉。
席卿川是半個小時之後到的,交警隊的人一見是他,什麼話都不敢亂說,叫了罰款就讓他把我給帶走了。
我的那輛車在交警隊的大院裡安安靜靜地待著,席卿川上了車,我還在外麵傻站著。
他按按喇叭:“你打算在交警隊過夜?”
我上了車,係上安全帶。
我一直沒說話,風吹的我渾身冰冷,我把車窗關起來,也把頂棚給升起來。
從明天我就不能開車了,得重新去學,真的夠倒黴的。
人倒黴的時候,什麼破事全都來了。
我閉著眼睛,席卿川在開車。
他忽然說:“怎樣,覺得友情也不過如此?”
我還是沒說話,不想聽他冷嘲熱諷。
“哦,那個文件袋她給了啊。”他語氣輕鬆:“晚上我給她的時候,她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就接過來了,蕭笙,你選擇朋友的眼光不太行啊,我還以為追喬薏會費一點事,但是沒想到這麼快。”
我渾身上下找耳機,然後把耳朵堵起來,還沒找到要聽的音樂,席卿川卻將我耳朵裡的耳機給拽出來:“你不想聽事情也發生了。”
“你想怎樣?證明你說的都是對的?你無不無聊?”
“我是讓你認清這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這樣,還是真善美麼?”
席卿川英俊的臉在儀表盤燈光的照射下顯得五彩斑斕。
我看了他一眼就轉過臉看著窗外,已經淩晨了,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他對了又怎樣?
估計這件事情,他會譏笑我一輩子。
不過還好,我不用跟他生活一輩子。
等紅燈的時候我直接從後座拿過文件袋,抽出離婚協議書,就在在我的包裡找筆。
反正遲早要離的,難得他現在同意跟我離婚,一了百了的。
可是,我的筆剛掏出來他就奪過來扔到了一邊。
“你乾嘛?”
“我們的合約時間還沒到,我隻是讓你知道世界上沒有真友情,不是真的要現在跟你離婚。”
“那我不是得不償失,失去了朋友還擺脫不掉你。”
他笑了:“你還曉得開玩笑,看來你不會自殺了。”
我沒有自殺傾向,他還怕這次氣死我不成。
回到席家,進房間之前席卿川跟我說:“蕭笙。”
“嗯。”我無精打采的:“還有什麼話要來諷刺我,一次性說了。”
“我之前建了一個數碼城,有一個機器人的場館明天開業。”
“那又怎樣?”
“以喬薏的名字命名的,送給她了,你要不要來參加開業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