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卿川跑得很快,在偌大的花園裡一遍一遍地轉著圈。
我的窗戶離花園特彆近,所以他跑步的聲音聽得很清楚。
我被他跑的一點瞌睡都沒有了,兩隻手托著腮胳膊肘杵在窗台上看著他跑步。
忽然我覺席卿川有點可憐,這麼厲害的一個人,什麼都能控製但是就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他和柏宇永遠都不可能終成眷屬,特彆是他的身份。
試想一下,席氏集團的繼承人是個GAY,想想就石破天驚。
席卿川揮汗如雨,我都替他肝腸寸斷。
我沒了睡意,同情心又迅速膨脹。
其實,席卿川不算是大惡人,相處到如今來看,他頂多算性格古怪。
現在看他如斯模樣,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去洗手間拿了一條乾毛巾又去冰箱拿了一瓶水跑下樓,剛好席卿川跑了一圈跑到了我的麵前。
他看到我慢慢停下來,狐疑地看著我:“你夢遊?”
我把水和毛巾都遞給他:“給你。”
他沒有接,瞧了我手裡的東西好幾秒鐘:“你有事求我?”
這個人八成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給他瓶水就覺得我有事情求他什麼的,我搖搖頭:“我看到你在跑步,跑的滿頭大汗的就下來給你送瓶水。”
他才接過來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毛巾搭在肩膀上拔腳就繼續跑。
他的身姿矯健,因為腿長所以步子跨的很大,像長跑運動員一樣。
我徹底沒了睡意,就傻傻地站在台階上看著他跑步。
他很快又跑了一圈到我的麵前,原地踏步著跑,向我招招手:“一起跑。”
“不。”我搖搖手:“我穿著睡袍。”
“不穿都能跑。”他伸出手把我從台階上拉下來,我趔趔趄趄地穿著拖鞋跟他跑。
“我穿的是拖鞋。”我哭喪著臉告訴他這個事實。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回去換套運動服,我帶你環山。”
我快哭了:“看在我給你送水喝毛巾的份上,饒我一死好麼?”
他直接將我提進門,推我進去:“我在樓下等你,穿運動裝和運動鞋,最好是跑鞋。”
這些裝備我都有,喬薏很喜歡訓練我,所以這些東西都齊全。
我還有頭上的綁帶,能夠固定碎發並且還能吸走額頭上的汗珠,喬薏說應該在綁帶上繡兩個字,奮鬥。
我穿了運動服出來看了一下表才三點半。
席卿川對我的一身應該挺滿意,特彆是我的鞋。
“鞋很好,有減震的效果,跑步的時候姿勢不當也不會鎮到腦子,正好你的腦子也不太好使。”
席卿川哪天不挖苦我估計會覺得人生毫無樂趣。
我和席卿川走出席家大門,門口的保安驚異地看著我們從門口出去,敬了一個禮。
席家在山腳下,前方左邊就有個上山的路口,都是修的很好的攀山路,早晨的時候我去上班的路上經常會看到有很多人上山鍛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