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躺著。”
“那你安撫我。”他像一個不講道理的學齡前兒童。
我猶豫了一會,好吧,反正他也看不見。
我湊過去,捧著他的臉頰,他的臉略有些熱,像一個大火爐。
他的睫毛又卷又翹,他的鼻梁又挺又直,席卿川真好看,而且他的好看是好看到人的心裡。
不論你是喜歡花美男還是硬漢的,席卿川怎麼看好像都符合標準。
他的性格是乖戾的,但是長相卻是大眾情人標準的。
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覺得好看的那種。
我看著他,有些迷惘。
我好像不討厭席卿川了,或者說,我以前討厭過他嗎?
我的唇貼近了他的額頭,正要吻上去,忽然席卿川的腦袋掙脫了我的手,他的臉往上了一些,然後我的唇就正好吻到了他的唇。
他略皺眉,從我們唇齒之間擠出一句話:“唔,蕭笙,你偷吻我。”
我氣急敗壞,想要掙紮卻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他的吻,每次都不一樣。
有時候像狂風驟雨,有時候卻很溫柔。
這一次,閉著眼睛地他,很溫柔,他雖然把我壓在沙發上,但是身體卻沒有壓在我身上,像是做俯臥撐,身體是懸空的,我都替他累的慌。
我的心臟在胸膛裡跳啊跳啊,翻滾啊翻滾啊,激蕩啊激蕩啊。
就像是得了心臟病的那一種。
一直激蕩到長吻結束,席卿川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嘀咕:“偷吻我。”
本來我應該回嘴的,但是這次沒有。
他躺在我的身邊像個小孩,我們倆躺在沙發上很擠,他把我整個人都擁在他的懷裡,不會讓我掉下去。
我在他的懷裡居然睡著了,聽著席卿川的心跳聲,很有安全感。
我是在床上醒來的,席卿川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電腦。
我發現最近睡覺都特彆死,他把我抱到床上我都不知道。
我在床上坐起來茫然地看著他:“現在幾點了?”
他看看手表:“下午五點。”
怪不得我饑腸轆轆,感情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我過去看看他的眼睛:“好像好了很多了,沒那麼紅了。”
“嗯,也不怎麼痛了,怎麼這麼有效?”
“你要相信中醫的力量。”
“我看是巫醫,用點花就能把我醫好。”
“你彆管用什麼方法,隻要有用就是好辦法。”
他聳聳肩,表示讚同。
我饑腸轆轆:“好餓。”
“吃什麼?”
“嗯。”我想了一會:“想吃披薩。”
“好,讓傻白去訂。”席卿川按鈴找來傻白讓它訂披薩,我點了好幾種口味,傻白問我:“你能吃的完?”
“你可以幫我吃。”
“我沒有胃袋。”
“不,”我說:“你是沒有嘴。”
我哈哈大笑,傻白很鬱悶地走開。
我也不知道欺負一個機器人有這麼爽,爽的飄飄欲仙。
我的披薩很快就送來了,我沒想到席卿川不吃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