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芝士過敏麼?”
“哪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過敏?”
“那你為什麼不吃?”
“就是單純的不愛吃。”
我注視著這個超級挑食的人:“你就是單純的挑食,如果你生在埃塞俄比亞,當你沒有選擇食物的時候,你就不會這樣挑食了。”
“可是我沒有生在埃塞俄比亞。”他答的很是嘎嘣脆。
我建議他吃烤肉披薩:“他家的烤肉披薩特彆好吃,肉很嫩,裡麵都是肉汁。”
“我吃沙拉。”他舉了舉我剛才和披薩一起買的金槍魚沙拉。
“這裡麵有海鮮。”
“我隻是螃蟹過敏,魚可以吃。”
“你現在用的藥,不可以吃,吃披薩。”我塞了一塊披薩到他手裡。
“你為什麼跟奶奶一樣要逼我吃東西?”他手托著披薩瞧著我:“奶奶是因為愛我,你是因為什麼?”
我語塞:“呃,我點太多了,不想浪費糧食。”
他拿著披薩像是拿著一隻炸彈,左瞧瞧右瞧瞧:“那我吃了。”
他塞進嘴裡,大口咀嚼,我都怕他噎死了。
我遞給他一杯飲料,他看看裡麵紅紅綠綠的:“是什麼?”
“芭樂西柚汁。”
“好難喝。”他喝了一口。
“怎麼會?”這個我點過,很好喝的。
我湊過去沒多想就對著他的吸管喝了一口:“嗯,多好喝。”
他看著吸管又看看我,我以為他介意:“馬上給你換一根吸管,不好意思,喬薏總是用我的杯子我的吸管,久而久之我都習慣了。”
“那也就是說。”他歪著頭分析:“我和你是在間接接吻,那我和喬薏也在間接接吻了?”
“你不要這樣想,我給你換一根好了。”
他護著他的飲料躲過我:“蕭笙,你得記住了,今天你偷吻我兩次。”
切,不知怎麼,他這個樣子特彆好笑。
以往那盛氣淩人的氣場都消失了。
我忽然想起昨天他隨意跟喬薏說的一句話:“我也不過26歲。”
26歲的席卿川,儼然變成了人人畏懼的大魔王。
從來不吃披薩的席卿川,吃了兩塊烤肉披薩,還吃了兩塊全芝士的披薩,最後還把魔爪伸向我的榴蓮披薩,因為榴蓮性熱,我隻讓他吃了一塊。
“你不是不愛吃披薩?”我靈魂質問。
他言之鑿鑿:“你不是怕浪費?”
我居然無言以對。
夜來香的藥用作用不容小覷,兩天之後,席卿川的眼睛已經好的七七八八,第二天就要去太陽島,他拿了好幾款的太陽眼鏡過來跟我炫耀。
“全球限量款。”
“為什麼總是要限量款?”
“不喜歡和彆人用的一樣。”
“那現在很多產品的噱頭都是爆款,照你這樣說都賣不出去了。”
“不同的客戶群體,我和他們不同。”他把太陽眼鏡一字排開:“男女通用,你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我看了一眼:“我才不用。”
“海上的陽光很刺眼,一定要戴太陽眼鏡。”他選了一款給我:“喏。”
我接過來,看到他好像有相似的:“這一款不是情侶款吧?”
“什麼情侶款?”他冷笑,目光熠熠:“你想太多,嗯,你收拾行李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