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薏來了,這是她的風格,她每次都是不敲門就闖進來,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確也不需要在意這些。
但是今天不同,我還窩在秦觀的懷裡哭的稀裡嘩啦。
我窩在秦觀懷裡的原因和喬薏看到的是不一樣的。
我把秦觀當成父親,雖然我知道他並不一定真的是,但是心裡至少有了個憧憬和希望。
但是喬薏不知道我媽媽和秦觀以前的關係。
我跟她知無不言,但這件事沒告訴她。
喬薏大嘴巴,我不想在我還沒搞清楚事情的時候就弄的人儘皆知,秦觀的個人生活我還不清楚,他必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不想影響了他的生活。
我從秦觀的懷裡直起身來,擦乾淨眼淚。
喬薏表情很愣,手裡提著的食物,我很怕會像電視劇上那種受了刺激之後,手裡的東西劈裡啪啦掉了一地,雞飛蛋打一般。
還好,並沒有。
她愣愣的:“秦觀,你怎麼來了?”
“蕭笙,你乾嘛哭了?”
“秦觀,你怎麼抱著蕭笙?”
我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心慌如麻。
我要怎麼跟喬薏解釋?
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不,不止是朋友,她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語無倫次,結結巴巴:“喬薏,你聽我講,不是你看到的那麼回事。”
“呃?”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搓搓手:“我看到了什麼?”
這時,秦觀站起來,他神情自若,不像我這般慌了手腳。
他微笑著按了按喬薏的肩膀:“你來了。”
“啊,我來了。”
“我等會有個午餐會議,我先走了。”他向我們揮揮手離開了。
秦觀沒解釋什麼,事實上他可能覺得坦蕩蕩沒什麼解釋的。
但是我心慌的很,我很怕喬薏會誤會,因為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跟她講秦觀跟我媽之間的關係的事情。
秦觀走了,喬薏回頭張望了半天:“他怎麼一見到我就走?”
“他不是說他有應酬?”
“哦。”喬薏彎下腰凝視我:“蕭笙,你為什麼哭?”
“我...”我揉揉鼻子:“秦觀說,我在席卿川的身邊很辛苦,所以我就哭了。”
“哦。”她坐下來,注意力一秒就跑偏了:“在席卿川的身邊真的很辛苦嗎?”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腦袋裡比漿糊還要糊。
“那你想跟他在一起麼?”
“呃。”我看著喬薏,她的黑眼珠太大了,轉來轉去的,我成功被她給轉暈了。
“那我這麼問你,你想跟他在一起的渴望大於辛苦,還是辛苦大於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