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運氣不算特彆好,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堵車了,花城的交通一直令人堪憂,不過大都市向來就是這樣。
立交橋已經修了很多了,有時候我抬頭看天空,那些立交橋縱橫交錯的像蜘蛛網一覺交織在我頭頂,感覺都看不到天空了。
以前簫家的吳媽就經常跟我說,鄉下的天空和城市的天空不一樣。
鄉下的天空白天有白雲朵朵,晚上有星星點點。
城市裡的天空,白天是立交橋,晚上是燈火霓虹。
堵車的人是很絕望的,柏宇在微信裡跟我說,客戶已經來了,然後談的差不多了快要結束。
我心急如焚,現在還在這裡堵著,我有什麼辦法?
喬鍵祺還準備了零食,足足一大箱子拿出來給我:“堵車無聊就吃東西,當你吃飽了車流就通暢了。”
可是我現在哪裡能吃的進去?
我跟他表示感謝,可是咬了半天都沒吃進去一條魷魚絲。
我還在被堵著,席卿川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他問我在哪裡,我哼唧了半天:“外麵。”
“不是說在醫院裡等我,又到處亂跑什麼?”
“我有點事。”
“什麼事?”
“呃,我去拜祭我爸爸的。”
“今天什麼日子?”他應該在琢磨。
“不是什麼日子,”我被他盤問的緊張起來:“就是帶一個朋友...”
喬鍵祺忽然從我手裡拿走手機掛掉了,我錯愕地看著他:“你乾嘛掛我電話?”
“席卿川打來的?”他把手機又還給我。
“嗯。”我點頭:“嗯,你知道席卿川?”
“回到國內了還不知道席卿川?”喬鍵祺從零食包裡翻出一粒話梅丟進嘴裡:“我知道你嫁給了席卿川,他是一個很霸道,很獨斷,很專製的一個人。”
嗬,外人都這麼了解他,我沉默不語表示讚同。
“其實,你沒必要每件事都事無巨細地跟他彙報。”
“是他問起。”
“我知道。”他又往嘴裡丟了一顆話梅:“你知道麼,所有男人都愛一種女人。”
“什麼?”
“把握不住的。”他認真地看著我:“不管他身邊的女人多漂亮,多溫柔,多善良,多可愛,當他覺得他能把握住你的時候,那些光芒都消失了一半。”
他忽然跟我講起這個,我有點錯愕,但這應該是個學習的好機會。
我也看著他,表示洗耳恭聽。
“如果想要讓席卿川對你的興趣保持長久一點,就不要讓他控製住,你有完全的自由,沒道理被他管頭管腳。”
我的電話在我手裡又叫起來,他看著我:“不想接就彆接。”
我是不想接,但是不接席卿川的電話的後果,我沒法預料。
他似乎看出我的顧慮,笑嘻嘻:“他總不會殺掉你吧?”
“這倒不會。”
“凡事隻要想,跟生死無關的都沒什麼大事,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他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對啊,反正不接席卿川的電話又死不掉,沒什麼可怕的。
我就這麼看著我的電話嘶吼鳴叫,就是不理它,心裡忽然很爽。
我乾嘛要受席卿川的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