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隻是監工,不是幫工。
如果我要懟,還是得自己懟回去。
如果我不反駁,那也是親自做縮頭烏龜。
“看來,你是不知道什麼叫未遂。”我氣的不行,還是反擊了。
“未遂就是沒事了?”
“那你去偷彆人的錢包,在你得手之前被抓住,你問問警察,你是不是小偷?”
對方愣住了,我在他們麵前很少這樣伶牙俐齒,席卿川不是總說,我隻是在他麵前伶牙俐齒。
“你的意思是,簫總裁真的找人強暴你,那你為什麼還要放她出來?”
“看在大家都姓簫的份上,隻此一次沒有下次。”我說。
他啞了言,我環顧四周:“還有沒有人有意見?按理說,這種負麵新聞可能會影響公司股價,但是公司遭受這麼大幅度的訂單流失現象,僅僅是因為公司聲譽下降麼?”
眾人不語,我看到坐在我對麵一個經理身後的阮玲,她悄悄跟我豎大拇指。
對我來說,能正麵跟人懟回去,已經是我邁出的第一步了。
就是不知道我能否邁出第二步第三步。
通常一個被虐不久的人逆襲之路是很艱辛的,不會像是電視上小說上那樣電光火石之間,就由一個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對方立刻有人拍案而起,他是簫氏的元老,他講話一向都是有分量的,他很生氣:“集團的事情是辦家家酒嗎?鬥幾句嘴就能把訂單鬥回來嗎?”
雖然他的火向我發的完全沒道理,但是他是元老,我也不能當眾頂撞他。
我隻是說:“我不是推諉,但是這段時間我已經把集團的事務交給了簫詩了,她是集團的決策人,而你們是執行人,集團發生了這樣嚴峻的事情你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你們暫時沒有異議的話,我就把我要說的繼續說完。”
然後我就開始念我那個一二三條,念著念著我乾脆也不用看筆記本了,直接脫稿,洋洋灑灑講了一大通。
其實我隻要克服掉一開始心裡的那個魔障,到後麵也就好了。
對於我提的要求,他們要為昨天的事情跟我道歉。
一開始他們顯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我也知道在整個簫氏中,彆看這些高層的表麵上看起來還一團和氣,其實都分為好幾個黨派。
有的是站簫詩,有的是站繼母,也有一小部分人支持我不過,那隻是很小的一部分。
還有的則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趁著簫氏的亂想要討一點便宜罷了。
我看得清但是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會議看到最後他們幾個黨派之間倒是內訌了,互相辯論起來,跟吵架一樣,我快被他們給吵死了。
忍無可忍了就拍了桌子:“總之你們昨天的提議我是不會同意的,身為一個受害者,我需要的是接受道歉,而不是跟傷害我的人道歉。我放她們出來也是為了安撫爸爸的在天之靈,給企業止損,不要讓事態再擴張下去而已,不是息事寧人。”
我講完了就宣布散會,回到辦公室,我喝了一大杯水才平複下來。第一次舌戰群雄,我不知道這一戰是我贏了呢?還是輸了呢?
不過柏宇卻誇我:“其實你很有大將之風,隻不過你不夠自信而已,管理公司的第一步可能並不是以德服人,而是先用氣勢壓住他們。”
“席卿川就是這麼管理公司的是不是?”我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
“席先生不用氣勢,他一講話所有人都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