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吃完了,我還沒有吃完。”我把手從席卿川的手裡抽出來。
我的語氣很僵硬,我知道席卿川他那麼敏感的人,單單我這一個動作,他就應該能夠察覺出來。
他凝神看著我,我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來。
“我在跟小船哥哥吃飯,你如果有基本的禮貌的話,就不應該打擾。我們就算我跟你結婚了,我也有跟朋友吃飯的權利。”
我從來沒有當著彆人的麵跟他說過這樣的話,這樣強硬過,我非常不給他麵子。
我想如果換做彆人或者是換做以前沒有懷孕的我的話,可能他會把我給扔到外太空去。
不過,他隻是看了我片刻,還是很好的保持了他的風度。
他點點頭:“好,我在外麵的車裡等你,你什麼時候吃完了什麼時候出來,我送你回公司。”
席卿川轉身走出了餐廳,我的目光迅速的從他的背影上收回來。
倪一舟也迅速的感覺到哪裡不對,他看著我:“你跟席卿川怎麼了?吵架了嗎?”
這麼看來,應應該是我主動找席卿川吵架。
我這樣做的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
好像是太明顯了一點,席卿川這樣精明的人一定一眼就看出我的不對,然後他再去查我今天早上的行蹤。
如果他想查的話,不難查出我早上去了哪裡。
就算是不知道我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也知道我是去了醫院,然後又去了媽媽的墓園,這一係列特彆反常的舉動,他十之八九還會以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才來跟他鬨這一出。
我發現對我來說甩掉一個人也是一件特彆難辦的事,從小到大我最怕的事情就是傷害彆人。
但是我不那麼做,如果有一天讓席卿川知道了真相,那我想會更加的傷害他。
以前我看過電影也有這麼一段劇情特彆雷同的橋段,看的喬薏笑的直拍大腿根,說世界上哪有這種事。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剛好兄妹兩個撞到一起了。
可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巧的事。巧到你不願意承認,但就是這樣發生的。
我心情極為複雜,所以一桌子菜我基本上沒吃什麼。
倪一舟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簫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就直接開口。”
我的事情他幫不上忙,而且我也不能把他給拖下水。
我又坐了一會兒,便跟倪一舟告彆。
他說過幾天他就送他媽媽出國,我說到時候我會去機場送他們。
我和倪一舟在餐廳門口道彆,然後我看到了席卿川正站在他的車邊,隔著一條馬路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向席卿川走過去。
他拉開車門:“我送你回公司。”
我沒必要為這種小事情跟他拉扯,於是我就順從的上了他的車。
我剛才那麼對他,他也沒發怒,他遞給我一杯熱水:“晚上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