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蠢還是把我看得那麼蠢,可以用這件事情來一遍一遍地耍弄我。
看來今天晚上我忽然出現在這裡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所以她才想著用這招殺手鐧讓席家的人徹底對我反感。
她以為她會看到席媽媽把我趕走,或者是奶奶痛哭流涕地認親?
那這樣我跟席卿川有更沒有理由在一起了。
可惜簫詩想看到的今天晚上都不會發生。
所有人都看到這張照片,席卿川彎腰把照片撿了起來。
他不認得我媽媽年輕的時候,但是卻認出了照片裡的人是席爸爸。
他盯著看了半天,簫詩一直蠢蠢欲動的,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好說什麼。
既然她不方便說,那我就幫她說吧。
我說:“這上麵的女人是我媽媽年輕的時候。”
席卿川著實驚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仔細地去看照片。
簫詩故作驚異地也起身去看,驚訝地倒吸涼氣:“還真的是哎,這是怎麼回事啊!”
要我說,簫詩的戲挺假的。
而且很不自然。
不過現在在場的人都很驚愕,沒有人去留意簫詩的表情。
席卿川手裡的照片被奶奶給拿走了,他就打開手中的那兩張紙仔細地看著。
其實我都不用多想了,就能猜到席卿川手裡的那些是什麼?
一定是當時我跟席爸爸的頭發做比對的那個親子鑒定報告。
雖然那個親子鑒定報告是假的,但假的足以亂真。
席卿川匆匆地去看最後一條結果,他看完了臉色煞白地抬起頭來盯著我。
我的臉色如常,十分的鎮定。
奶奶看完了照片,又從席卿川的手裡搶走了報告。
她沒戴老花鏡看不清,抖著手裡的報告問席卿川:“這裡麵寫的啥?”
我知道這報告給席卿川帶來的震撼有多大,不過我此刻的表情還是鎮定,估計他的心也定了不少。
他喘了口氣,好像沒有剛才那麼惶恐了。
“奶奶,我幫您看吧。”簫詩站起來向奶奶走過去然後伸出手,奶奶沒把報告交給她,反倒瞪了她一眼。
我跟奶奶說:“反正您也沒戴老花鏡,不如就讓簫詩幫您念吧!”
奶奶猶豫了一下,將報告遞給了簫詩。
我的鎮定讓簫詩倍感意外,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拿起報告念了起來。
“送檢人簫笙與被送檢人席暉為生物學親子關係,99.99%比對條件吻合。”
簫詩念的是最核心的一段,奶奶沒有聽懂:“什麼?這上麵講的啥?”
“這。”簫詩故作遲疑的樣子,看了看席卿川又看了看我:“奶奶,也許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