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這上麵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搞錯了?”
簫詩吱吱嗚嗚的,我站起來從她手裡拿走了報告,對奶奶說:“我告訴您吧,這上麵說的什麼生物學親子關係其實就是在說我和席爸爸是親父女的關係。”
“什,什麼?”奶奶和席爸爸席媽媽幾乎是同時喊出這句什麼?。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驚雷將眾人都炸得抬不起頭來。
席卿川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他比我想象的鎮定,這些人中唯一沒有慌的就是他了。
因為我很鎮定,他似乎察覺到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
席爸爸一臉莫名其妙的:“我根本就沒有看過這張照片,簫笙,你媽媽是誰?這親子鑒定報告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說你是我的女兒?”
我看一下席媽媽,她坐在原地沒說話。
她的手機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是打開著的,我看到了上麵的圖片正是那張照片。
原來剛才她收到了短信就是這個照片,還有親子鑒定報告。
簫詩讓人給席媽媽發的電子版的還不過癮,又讓人送了紙質的給席卿川。
簫詩這一次是背水一戰玩大的了,玩的好了就能把我給擊敗,玩的不妙了那她就一敗塗地。
但是我的鎮定讓簫詩慌神,我看得出來她陣腳大亂。
奶奶更為驚奇:“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親父女,到底搞什麼亂七八糟的?”
事已至此,有些話我就在這兒說了。
我深吸一口氣,用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老實說,這個鑒定報告是我送檢的,我在爸爸的衣服上拿了一根他的頭發送到檢驗中心去化驗,因為之前我收到了這張照片,送照片的人誤導我讓我相信我媽媽的男人的關係,所以他又慫恿我拿著我和爸爸的頭發一起去做比對,所以我就去了。”
他們很安靜地聽我說,席卿川很安靜,他的眼睛很黑,但是嘴唇是白的。
他很緊張,我知道。
簫詩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看著我,這時候他比誰都更緊張。
我卻很平靜,比任何人都平靜。
“然後我就拿到了比對的結果,結果就是剛才簫詩念給你們聽的那一個。”
所有人都沒說話,仍然等著我繼續說。
他們都覺得,我接下來肯定有轉折。
我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有一點必須說的,就是當時我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掉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當時我以為我跟席卿川是親兄妹,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亂倫產生的結果。”
“以為?”席卿川很快就找出我話語裡最關鍵的詞:“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真的?”
“這是假的。”我拿起桌上的報告,高舉著對眾人說:“這份報告是假的,檢驗中心的人也被人收買了,我跟爸爸根本沒有這上麵所說的關係。”
“怎麼可能?”簫詩脫口而出。
她藏了這麼久的狐狸尾巴,這時候終於按耐不住了。
所有人都看著她,我也看著看她。
“為什麼不可能?簫詩,看來這件事情你好像很清楚啊!”
“我怎麼會清楚,我也是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和這個檢驗報告。”
我轉過臉來不再看她,我直視著席卿川的眼睛:“當時我太傻了,我聽信了讒言,拿著頭發去做比對,我以為我拿著我的頭發和爸爸的頭發能給我一個100%真實的答案,但是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