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袖扣沒帶在身上,不能拿出來給他看。
而且,我忽然覺得隻憑著袖扣就斷定桑旗是我孩子爸的證據有點弱……
何聰卻興奮起來了:“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要接近桑旗,原來你是以為桑旗是你孩子的父親啊!”
我頹然地靠在椅背上,身體裡的那個主心骨被逐漸地抽走。
桑旗不是我孩子的父親……
我靠在椅背上靠了一會,睜開眼對何聰說:“還不開車?”
他這才開車,一邊開一邊絮絮叨叨:“小至,你倔強小半輩子了,這一次就聽我的,我承認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沒辦法,我們都是小老百姓,誰讓人家看上了你,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見了閻王爺了。”
“不過你放心,他們說隻要你生下了孩子,不會虧待了我們。而我這段往事就當沒發生過,我還跟以前一樣愛你。”
他說著,把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我立刻甩開他的手,他一碰我我就覺得惡心。
他當然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但是我呢,我生了一個孩子啊!
還是被丈夫送去給彆人生孩子,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被我甩開手也不惱,何聰的脾氣是很好的,怎麼都不會生氣。
那時候我就覺得他的脾氣好,能包容我。
現在卻覺得,他根本就是個毫無道德底線的垃圾孬種!
有人看上了他老婆,他就慫的把我送到人家的床上。
他把我當成什麼?商品貨物?還讓我背鍋一切,任由婆婆打我罵我,一句話都不為我辯解!
我對他真的,心已經涼透了。
“停車。”我冷冷開口,隨即解開安全帶。
“還沒到地方呢!”他見我要開車門有點慌了,急忙在路邊停下來:“你這是做什麼?”
“我不要你送,從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惡心。”我推門下去,用力摔上門。
踩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何聰居然開著車追上來,將腦袋伸出車窗跟我喊:“小至,你說惡心,是不是因為你懷孕反應?”
我停下來,轉頭,然後平靜地喊出一個字:“滾!”
我從來沒有這麼惡心厭惡一個人,何聰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我好不容易才回到彆墅,腳都要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