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我現在沒有化妝的東西,我平時把自己塗得很黑,我現在沒有那種粉底,怎麼辦?
我呆若木雞的站在水龍頭底下洗手間的門被敲響了,還好不是桑旗的聲音,是他們家的保姆。
“夏小姐,我給您拿了一套新的睡衣,都是新的,乾淨的,我可以進來嗎?”
我差點都要說放在門口了,嘴巴張開才想起來自己不能說話。
然後保姆就將門給打開了,我急忙轉過身去,她將睡衣放在了架子就轉身出去了。
穀雨的睡衣仍然是悶騷的櫻花粉,她一向都喜歡這麼粉嫩的顏色,袖口還綴著蕾絲,真是夠幼稚的。
不過這個顏色很襯膚色,我穿上去襯得我更白了。
站在鏡子麵前看著自己,我第一次覺得我長的白不是一件好事,都怪大師平時把我畫得太黑了,這膚色的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
怎麼辦?如果桑旗看到了:一眼就能把我給認出來,他又不是個傻子,那麼精明的一個人。
但我現在又不能去抓一把像爐灰往臉上擦,那樣也太刻意太明顯了。
我隻能祈禱桑旗已經不在這個房間了,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將洗手間的門開一條小縫向外麵張望,看見桑旗坐在桑太太的病床邊。
也是,桑太太晚上剛剛發生了那麼危險的事情,桑旗不可能現在就離開,說不定今天晚上就會一直呆在這個房間裡。
我將門關上,急得在浴室裡麵團團轉。
我在一個櫃子裡麵翻到了一疊醫用口罩,對呀,我可以先戴著口罩,然後再把黑框眼鏡給戴上,額頭再用頭發遮一遮,先把今天晚上混過去再說。
我捯飭好了就開門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桑旗聽到我的腳步聲,頭也沒回地對我說:“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