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莫名其妙的問他:“剛才你不還說他還活著嗎?”
“剛剛才去世的,現在立刻跟我去醫院。”說著他就要動手拉我。
不不不,這件事情的真實性還有待考究。
我推開他伸過來的手:“你騙我的,爹怎麼可能死,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跟我吵兩句他就死掉了?”
“他腦部出血,當時送到醫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很危險了,剛剛因搶救無效去世了。桑榆,跟我去醫院。”
梁歌過來拉我的手,我把手背在了後麵。
此刻我腦子很亂,從來都沒有那麼亂過。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梁歌在騙人,他隻是想騙我去醫院而已。
我說:“我不去。”
“我會用這種事情來跟你開玩笑嗎?他很快要被送去殯儀館,你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我見到了呀,剛才在醫院裡,還有晚上我們兩個吵架的時候,還他還很大聲呢。”我輕描淡寫的。
我看無所謂的樣子終於激怒了梁歌,他把我從床上拽了下來,然後二話不說的就把我抱了起來走出了門口。
我等於是被梁歌給扛著去醫院的,一路上我都跟他掙紮咆哮。
但是他根本就不理我,我們在樓下。看到了有幾個人抬著一隻扁扁的鐵匣子從醫院的大門裡走出來,後麵跟著我二哥他們。
哪怕夜色這麼黑,我都看到了他們臉上的悲痛。
梁歌停住了,把我放下來,接著我就看到了小媽被大嫂二嫂扶著,從醫院大門口踉踉蹌蹌地出來,然後哭倒在地上。
哦,我明白了,原來剛才那個扁扁的鐵匣子裡麵裝的是我爹,他真的死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特彆的平靜,當然我從來都沒有預想過我爹死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今時今日他真的死了。此刻他的人就裝在這個扁扁小小的匣子裡麵,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