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推了我一下,示意我上前我走過去。
乾什麼?難道讓我在那個扁扁的匣子前麵跪下來大哭道:爸,我來晚了,原諒我這個不孝女?
我不孝在後,他不義在先。
於是我真的走過去了,但是我也隻是從他們麵前走過去,沒打算停下來,我聽到我二哥在身後叫我的聲音。
“桑榆。”我停下來了,轉過身,那些人悲悲慟慟,大嫂和二嫂都哭的紅了眼圈。
我就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覺得有些想不明白呀。
大嫂和二嫂隻是他們的兒媳婦在說,二嫂之前可是受過我爹不少折磨,至於大嫂進門也沒多久,又不是她親爹,至於哭成這樣嗎?
“什麼事啊?二哥。”
“你是在這裡陪小媽還是跟我們去殯儀館?”
“我回家睡覺,好困了。”我跟他們嫣然一笑。
怒意湧上了我二哥的眼底,他飛快地走到我麵前來,拉著我的胳膊低聲說:“桑榆,不要任性,爸去世了。”
“人縱然有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會死,也許今天是他,明天是我,後天又是誰也不一定。”
我掙開我二哥的手:“你們忙你們的,我走了。”
“桑榆!”我二哥暴怒地跟我低吼:“這個時候了,你還要任性嗎?爸去世了,你還要任性嗎?”
“他葬禮的時候我會去,不過如果你們覺得我紮眼我也可以不去,作為一個他半路出家的女兒,我已經仁至義儘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桑榆,不要任性,跟我去殯儀館。”
“我不要去,現在我很困,我剛剛從派出所裡麵放出來 一口飯還沒吃,整個人都要虛脫了,現在你們還讓我跟著你們奔走?二哥,黃世仁都不是你們這樣的剝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