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李淑蘭的隻有菊丫敷衍的“呃呃”和四郎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直給她氣的翻白眼,倆饞貓!
完事了李淑蘭直接又轉過身切配菜,之前沒煮飯,料理完那一大桶魚已經很晚了,乾脆隨便煮點麵條吃。
廚房裡所有人都在忙碌,沒看到身後角落握著炸魚柳不敢說話的兄弟倆。
他們本以為菊丫小姐將這麼費油的吃食交給他們時會得到嬸子的謾罵,卻沒成想她不僅不罵他們,居然還讓他們隨意吃。
要知道,剛剛聞到那霸道的香氣時,年紀稍小一些的杜雨都沒忍住咽口水了。
可他們知道做了人家的下人,是不可以盯著主子的吃食的。
雖然這一家子沒把他們當下人,可他們畢竟是兄弟倆的救命恩人,他們倆是想過一輩子伺候主子們的。
可現在,確認被允許吃這金貴的吃食時,兄弟倆小口輕咬,又暗搓搓紅了眼眶。
——
深夜,結束了一天忙碌的夫妻倆躺在被窩裡夜話。
“我現在都有那麼一絲覺得那破草房塌的好了,不然咱哪能住上這麼正常的房間。”
床榻靠牆,許福全說著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個兒都傻樂起來。
“誒嘿,梆硬,這牆上還抹了石灰,終於不是村裡那一蹭就掉泥灰的破土牆了。”
誰懂啊,許福全其實比菊丫還想吐槽。
他不忍心媳婦睡靠牆那麵,便自己占了,結果每天早上起床落一腦門的灰,不知道的還以為半夜鑽灶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