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丫知道李淑蘭的意思,要麼他們家就一輩子做點小生意,不去碰彆人的蛋糕,不然沒有點依仗真的寸步難行。
但是一直做小生意也是不可能的,人都有向前一步的欲望,才不會僅僅滿足於眼前的蠅頭小利。
可是若是四實在不喜歡讀書,菊丫也不願意看著他為了家裡去做自己厭惡的事,那樣他會很難受的。
“娘啊,如果四真的不喜歡讀書那咱也不能勉強,不然對他也沒有好處,不過他現在還小,先試讀兩年等他懂點事了再說。”
李淑蘭在心裡歎了口氣,自己一時急躁怎麼就生出了那麼不堪的想法。
怎麼能把全家的希望都綁在一個八歲的孩子身上,他們自己尚且扛不住,他一個小娃又為何非得去背負?
“你說的對,是娘一時想岔了,不過家裡不是還有三郎嗎,他好像很想讀書,若是能讀出來也是一樣的。”
“娘說的對。”
“嗯?姐,娘說什麼了?”剛削完皮的四郎隨手擦了把腦門上的薄汗,一臉好奇的問道。
菊丫擺了擺手道:“沒說啥,閒話幾句罷了,你繼續削皮吧。”
“姐啊,我筐裡的都削完了。”說完,還把菊丫和李淑蘭腳邊的筐都拖了過去,“姐,我幫你們削皮吧,我覺得這刀可好玩兒了。”
“成,你不累就繼續削,正好握刀握得我手疼。”
現在院子裡就兩個削皮主力軍:三郎和四郎,剩下的李淑蘭和菊丫則是忙著將落到地上沾了灰的柿子皮淘洗一番。
一個時辰後,四郎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刀,坐在小馬紮上呼呼喘氣。
“累死我了。”
三郎拿著帕子在他臉上一通亂擦,“這帕子浸了水的,現在是不是覺得清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