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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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8章

雪粒子撲簌簌地砸在玄鐵甲胄上,蘇晟言卻恍若未覺。

他跪坐在青玉碑前,指尖反覆描摹那個“柔“字,彷彿要將十年光景都刻進骨血里。

遠處山道上,任涇川背着冷柔生前最愛的焦尾琴,在雪地里踩出深深淺淺的痕。

“將軍又來了。”守陵的老僕將熱酒溫在碑前,“昨兒任大人送來的紅梅,老奴替姑娘插瓶了。”

蘇晟言望着琉璃瓶中斜逸的梅枝,忽然記起那日涼亭初見。

冷柔發間別著的也是這樣一枝白梅,花蕊上凝着霜,呵口氣就會化成水珠滾落在他掌心。

“她最怕冷。”他解下大氅裹住石碑,玄色貂裘襯得青玉越發森寒,“那年除夕非要看煙花,在城樓上咳了半宿.......”

話音戛然而止。

任涇川不知何時立在身後,手中捧着個描金木匣,積雪落滿肩頭。

“在她妝奩暗格找到的。”任涇川喉結滾動,“三百二十七封未寄出的信,全是給你的。”

蘇晟言顫着手揭開火漆,第一封信的日期正是他出征那日。

冷柔簪花小楷暈開在泛黃宣紙上:“見字如晤,妾身今日咳血三次,恐不能候君歸矣......”

雪越下越大,吞沒了壓抑的嗚咽。

任涇川抽出佩刀狠狠劈向梅樹,驚落一地紅蕊:“那年若信她,若早看清白崇義的局......”

“她不會願見你如此。”蘇晟言摩挲着信箋上乾涸的血跡,“明日我便啟程往漠北,她說想看長河落日,我帶她去。”

殘陽如血時,朝顏在古寺禪房睜開眼。

枕邊《往生咒》被淚水洇濕了大半,窗外小沙彌正掃着廊下積雪,腕間佛珠與冷柔常戴的那串極為相似。

她忽然瘋了一般衝出山門,卻在石階上重重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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